时之尽头即是我们再聚之所。


这里是彭格列初代家族补完的主页,记录那些于原初光阴中未尽的记忆。

企划现已完结,之后可能有彩蛋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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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家族补完计划/全员】Love Letter

诈尸企划最后一弹!

在约定了实现梦想的那个未来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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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LoveLetter

 

[4]

云朵压得很低像是要掉落在地沾满了煤灰的棉花,大滴大滴的雨点从中不断地砸下来。太阳被死死地钳制在云的密室,灰色的光芒让早晨变成了又一个没有亮灯的黄昏。灰白色的世界,雨幕模糊窗外的景色,溅起黑色的泥。

屋内的灯火摇曳,有两个人正如临大敌地围着一方小桌,桌上并没有利剑盾牌或是枪支,只有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信封的边缘还泛着时光留下的枯黄。为首的小个子托着腮,在桌边来回踱步却一言不发,而身边带着面具的人似乎是有所怀疑于是拿起信封查看。灯光无法穿透信封,而封口的火漆上并没有刻下任何一个家族的纹章,只有一行印记模糊的“Tiamo”,无论怎么看都更像是他曾经在市集里见过的廉价印章。

“我说,你真的确定这封信很重要?”戴面具的男人低声问道,即使看不见面孔小个子也能猜到他现在大概在皱眉头。

“洛里斯之前和我说的,我回来路上顺手带回来,反正也没损失。”小个子耸了耸肩膀,看着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封信,“反正已经和老大说了,等会西尔维奥过来开封不就知道了,你着什么急呀。”

“我只是担心万一只是无用的内容,老大说不定要生气,”戴面具的人继续说道,“非常时期,我可不想除了敌人还要面对老大的怒火。”

“不会的不会的,信封上都写了让那个烂好人收,肯定不会是不重要的内容,”小个子笑嘻嘻地摇了摇头,“况且,反正有什么问题西尔维奥也会处理好,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打算擅自给西尔维奥增加工作量我倒是无所谓。”戴面具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银发的男人从门口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未受到邀请的人,头顶上一小撮碎发正随着晚风拂动,场面有些逗趣小个子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而身旁的人则是在看到不速之客的瞬间迅速地把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斯佩德听说了这事说也想来看看密信里写了什么。”银发的男人解释道,说着走近屋内,端详起了桌上的密信。而斯佩德则是在看到密信上收信人的名字后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但很快又换上了自己的招牌假笑,他用幻术化出一把拆信刀,干净利落地划开信封取出了信纸。

周围的三人大概是看在现在还是同伴的份上对斯佩德的独断没有加以制止,但令他们没料到的是,斯佩德的打了结的眉毛在他看信的过程中慢慢舒展开去,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正在看敌对势力机密信件的紧张感。

“信里写了什么?”银发的人摸不透斯佩德这种奇妙的态度,有些焦急地问道。

“不得了的机密,”斯佩德笑了一下,顺手把信件交给了摸不着头脑的三人,然后自顾自迈着大步离开了房间,出门前还特地回头看了一眼,道,“真是辛苦你们把信给偷了出来,想必Giotto也会因为失去了一封情书而头疼不已吧。”

 

[3]

事情起源于一次一时兴起的寻宝行动,发起人洛里斯,参团成员吉诺。那天阳光不是很好,洛里斯心情也很一般,想早点交差了回彭格列基地去睡觉于是很迅速地完成了当天的巡逻,高效率地抓到了一位恶意抬价的摊主和一位的小偷交送纳克尔。

可不幸是,下午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许是因为昨晚睡得太好以至于瞪着天花板大半天只觉脑子越来越清醒。最终洛里斯大吼一声,掀了被子,很应付地穿上了自己的长靴就跑去隔壁找今天来谈军(分隔)火生意的吉诺。正巧吉诺谈完生意走出门,刚关上会议室的门一回头就看见洛里斯一张气喘吁吁的模样,眉头一皱,问道,“又什么事情?”

“我说,”洛里斯努力平复呼吸,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们一起去寻宝吧!”

吉诺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但鉴于对方可能确实找到了什么藏宝图,吉诺也被勾起了一些兴趣,于是纠结了一小会就把订单的事情抛到脑后——反正时间肯定来得及,吉诺这么想着,问道,“去哪里?”

“就在这里,彭格列基地。”洛里斯兴奋地展开双臂挥舞着,吉诺愣了一下,然后噗嗤笑出声来,“你认真的吗,这里能有什么?而且你来这里这么久还有什么地方你都没大驾光临过?”

洛里斯一脸不服气,回道,“怎么说也是上了年份的老宅,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嘛!我平时也只是随便转悠,肯定有什么没发现的密室。再说了,找到不该看的别看,放回去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担心。”

拜托,不该看的不看怎么知道不该看。吉诺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一想到说出来的话又要和洛里斯开启毫无逻辑的辩论花费大概一下午的时间就把这句吐槽又咽了回去。不过自己也确实不赶时间,在基地转转也无妨,甚至可以去厨房尝鲜,据说为了和另一个大家族谈判,今天的晚餐菜单有奶油龙虾。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计划地在彭格列的基地里开始瞎转悠,这大概是除去初来乍到时被领着参观的那次外她第一次自主地探索这里。毕竟大多数时间洛里斯还是更喜欢在阳光好的天气里去市集散步,和来来往往的小贩农夫打交道,或者干脆就在教堂变偷懒小憩——刚才和吉诺应付的时候纯粹是为了面子没讲实话,反正吉诺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没想到这里还挺大的。”洛里斯顺手推开了身旁的一扇门,门背后有很多的书架,看来这里是书房。洛里斯没接受过什么得体的教育,毕竟她曾经的身份光是要活下去就够困难了,哪还有心思去读书。但鉴于来都来了,她还是从书架上随手抽出几本书翻看,结果发现标题根本就不是意大利文。洛里斯随手把书拍到一旁正计划着什么时候去厨房的吉诺面前,吉诺看了眼封面,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认识。洛里斯正要开口,却被入口传来的另一个声音打断。

“你们怎么在这里?”

洛里斯吓得一个激灵,没拿住书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过了半分钟她才心虚地转过头去,招呼道,“这不是纳克尔吗,真巧啊,你也是来看书的吗?”

纳克尔走过来拾起地上的书,扫了一眼封面,笑道,“我有些别的事情来的,不过真没想到你们还懂英文。”

吉诺看洛里斯就要暴露了赶忙在一旁插话,道,“我们是最近打算学习,这才来找的英文书。”说罢从纳克尔手中拿回书又塞回书架上,吐了吐舌头,“但是没想到这些书太难了,都不太适合初学者。”

“没事,你们有兴趣下次我可以帮忙,毕竟英文也算是我的母语,”纳克尔笑着摸了摸吉诺的脑袋,“不过借书的话记得和西楼的管家先生打声招呼,不然以后能看的书可就要越来越少啰。”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记得。”洛里斯连忙点头,拍着胸脯做了保证然后拉起吉诺在努力维持镇静的情况下迅速撤离。纳克尔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瞥了一眼那本书,是1838年出的第一版本《雾都孤儿》,心里纳闷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让他们对这样的书籍产生了兴趣。

不过他有要事在身,便也没有去追究。纳克尔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排书架,挪动了一旁的桌子,机关转动书架背后出现了新的空间,而存在这里的都是彭格列的一些机密卷宗,他是来找前年针对阿方索家族的调查报告的——不是万不得已他并不喜欢来这里,但毕竟还是为了和平,只希望那些信息今晚能用上。

 

“我刚才感觉了!那本书里一定夹着什么东西,没来得及翻出来纳克尔就来了,肯定是什么重要文件。”洛里斯离开了书房后立刻恢复了 精神开始她的新一轮演说,而吉诺只感觉洛里斯是太紧张产生了错觉,而纳克尔的出现纯属意外,于是完全没心思接茬,私底下盘算着是不是现在就溜去厨房比较好。

“是是是,重要文件,反正就算是重要文件我们也不该看,是说我们可以去厨房去探索你觉得怎么样?”吉诺应付着答道,接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最新研制的只有花里胡哨效果的烟火,没有声音但会有很漂亮的星火,很适合单纯用来吸引人的注意力完成他的潜入厨房偷吃计划。

“也是,”洛里斯歪着头思考了一秒钟,就被吉诺的理论说服了,暗搓搓地有些高兴,回道,“希望今晚的伙食能不负众望。”

“那自然,我可是事先打听到了,今晚有奶油龙虾!”吉诺有些小得意地环起手臂,一边说一边悄悄地瞥了眼洛里斯希望她赶紧夸夸自己的情报收集效率。

然而洛里斯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内容上,根本没注意到吉诺一脸骄傲小尾巴翘上天的表情。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洛里斯惊呼一声,立刻往厨房的方向飞奔而去,吉诺不得不赶快追过去,不然还没等他们吃到龙虾可能就要被彭格列请去办公室谈话。

 

[2]

今天对贝拉而言是个坏日子,早晨起床准备早餐的时候因为新来的小姑娘走路急匆匆撞到了她,害她不小心被餐刀切到了手指,温热的血滴在刚切好的面包上白白浪费了上好的面包。被女仆长训斥了一顿不说,又被扣了三天的工钱,最惨的是她还不得不忍着十指连心的痛苦被罚打扫一周没人碰过的仓库,被灰尘呛得眼泪直流。

终于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回去休息的贝拉,在彭格列住宅的门口发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她好好确认了一遍,虽然信件上有穷人很难用得起的火漆封口,但确实没有留下送信人的姓名,只在收信人那栏留下了彭格列家少爷的名字。

万不得已的贝拉怀揣着信件找到了女仆长,女仆长看了一会信,很不屑地说道,“肯定又是哪家的小姑娘送来的情书吧,真是的,明明少爷不是这群人高攀得起的。”

贝拉虽然在心中不满女仆长的发言,她向来厌恶这些践踏他人心意的话语,但碍于卑微的身份也无法还嘴,只好悻悻地问道,“请问这封信要怎么处理好呢,是交给老爷或者夫人吗?”

女仆长用一种见到了妖精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很快皱起了眉头,说道,“这种东西怎么能去劳烦老爷和夫人,丢掉就是了。”

“万一是什么重要信件……”贝拉说到一半就被女仆长反驳道,“重要信件是不会这么随便地从门口塞进来的。”说罢了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促贝拉赶紧去把这封信扔掉。贝拉无奈,只好勉强答应了一声以后拿着那封信出去了。

但也许是因为女仆长的无情和今日忙碌一整天后的怨气让她拒绝执行销毁信件的命令,而是悄悄地拿着信封来到了书房。贝拉出身在贫穷的佣农家,自然没有机会读书识字,信件上能勉强认出来Giotto的名字也不过是因为在彭格列工作久了见过这个名字的次数多以后记住了字形。但不识字的贝拉一直善良地相信人们的心意不应该被轻易践踏,她见过少爷几次,也确信少爷不是那种会把他人的好意随手丢弃的负心人。

在多方面的考量下,贝拉带着这封信来到了少爷平日里最喜欢的书房,把信件留在了书桌上,希望能引起少爷的注意。

哪怕少爷只是能拆开来看一眼,她也就满足了。虽然她尚且还不知道这封信在接下来还会有多少充满巧合的曲折命运。

 

[1]

蓝宝弓着背,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涂改着眼前的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鼻尖都快要和木头桌子来一个亲密接触了。墨水沙沙的响声起起落落,笔尖突然悬停在半空中,下一秒被直接甩开,蓝宝抓起眼前已经不知道第几封草稿揉成一团丢到往房间角落一丢,痛苦地抱着脑袋开始抱怨。

早有觉察的老管家在门口和蓝宝的牧羊犬Collie对视一眼后,对着它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引导Collie离开了。先前老爷过世,少爷不经世事,周围扯得上边的亲戚们对遗产自然是垂涎三尺,所有和蔼可亲的微笑背后都藏着虎狼之心,蓝宝身为波维诺家的第一继承顺位,地位竟也一度岌岌可危。如今多亏了自卫团的帮助,家产的事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少爷若是现在还有什么烦恼多半是和感情有关联。老管家很体贴相信此刻的少爷正是风华血气的年纪,若是自己一个老人家上前戳破他的烦恼试图帮他分忧,恐怕要伤了自尊,不如等少爷自己来求助,又或者让他自己在烦恼中历练学会独立解决问题。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蓝宝还在独自烦恼信要怎么写才合适,孜孜不倦地继续浪费着纸张。

“这样写好像夸奖太过了……不这样写又显得很没有诚意……可恶!为什么写个信这么难!”

今天的蓝宝也精神抖擞地和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做着斗争,虽然他确实为了能够使用更妥当优美的文字而看了一晚上的曼佐尼,可能因为中途睡着次数太多于是现在特别有活力。

最后磨蹭了大约一天,从早晨一直到日落西山蓝宝的红茶都不知道消磨了第几杯以后,终于算是完整地写出了一封他本人还看得过去的信。他小心翼翼地把信纸叠好,又融了火漆封口,为了防止自己身份迅速暴露还特地用了前几天溜去市集买的印章。他举起自己的得意之作端详起来,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金红色的阳光落在信封上,他这才意识到已经黄昏。赶忙冲出房间,抓了自己的大衣,连礼帽都没戴就往外冲。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甚至连老管家都来不及阻止,就见小少爷一股风一样跑出了门。

“年轻可真好啊。”老管家看了看手中正准备送去餐厅的烤面包,温和地对一旁的牧羊犬说道。

然而老管家并不知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达目的地的波维诺小少爷,因为拉不下脸皮于是在目的地周边徘徊了许久,并没有选择当面转交,而是选择了把饱含爱意的信件直接塞进别人家门缝后撒腿就跑。

 

[0]

蓝宝很不愉快。

他听说自己兢兢业业辛辛苦苦在忙那个名为蓝波的小鬼的试炼的时候,他曾经的家族成员们竟然跑出去聚餐了。虽说作为被刻录在指环上的存在,他们本身不应该有过于张扬的行为,但伪装成有形体的正常人也并不困难。

然而,他们竟然丢下自己一个人加班,集体出去吃大餐快活,这是蓝宝无论如何无法忍受的事情——于是他决定,自己一个人背着那群没有团队精神的家伙们去吃大餐。

蓝宝从指环的禁锢中悄悄溜了出来,宛如猫一样灵巧地翻出泽田家的窗户,轻巧地落在庭院的草地上。此时的天空明净,黑色夜幕上点缀着稀稀落落的繁星,四周围都静悄悄的,仅有夏虫此起彼伏的鸣叫。认清状况的蓝宝一瞬间石化在原地,指环里待太久以至于他对时间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没想到下定决心溜出来后眼前正是夜深人静怎么看都已经过了十二点的时刻。

“不不不不不,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了不起的本大爷怎么可能会白跑一趟。”

蓝宝不满抓了抓自己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既然都跑出来了什么也不做就回去也太可惜,于是选择像是现代凌晨一两点还没睡的大学生一样去寻找夜宵,蓝宝追着果酱的香气不出意外地来到了沢田家的厨房,既然外卖是没希望了不如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蓝宝体会到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实际含义。他先是找到一本烘焙的书翻来覆去,由于每一个蛋糕看着都非常美味难以取舍,最终花费了半小时决定就做看起来简单但是香味浓郁的戚风抹茶蛋糕。他很快就找齐了原材料并在心中感激涕零地谢过了沢田的母上,可在实际操作的时候,因为几乎对烘焙毫无经验以至于分离蛋清蛋黄的步骤操作数次浪费了三四个鸡蛋才勉强成功一次。而最大的挑战来自于打发蛋清,因为各种现代电子仪器对他而言过于陌生,他只好拿着最原始的打蛋器一通操作,导致他手都快要断了蛋清距离要求的状态还隔着个大西洋的距离。

就在蓝宝累得气喘吁吁心想还不如让自己去和小杂鱼打一架来得轻松的时候,厨房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大半夜出来就在干这个?”

蓝宝倒吸一口冷气,以一种不愿面对现实的奇妙表情转过脸去,毫无意外地对上倚在门框上正用“和善”目光打量他的G。

“本大爷今天消耗过多,饿了不行吗?”

“我怎么听Primo说你试炼的时候就只是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觉呢?”G挑了挑眉,不留情面地拆穿了蓝宝拙劣的谎言,“况且我们这种状态的存在根本不会有饥饿感。”

蓝宝气馁地别过脸去,非常不满地开始嘟囔,“要不是你们一群人忘恩负义自己出去开心也不带我,本大爷至于沦落到要自己动手的地步吗?我容易吗我?!”

说着说着竟然还捂住脸低声抽泣起来,被G一眼看穿是演技,但是G还是非常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面对蓝宝的脑袋想来个爆栗的冲动,依照次序打开橱柜,并从第三层找出电动打蛋器,然后关上厨房门防止声音太大,一边寻找靠近餐桌的插座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谁和你说我们出去吃大餐的,你这家伙多半就是听雨月和纳克尔介绍家乡的美食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迫害妄想了吧。”

听见G这么说,蓝宝立刻精神了,也不继续装哭,抬起头来眨着一双星星眼说道,“你们真没去?那是不是说明我还有机会等你们请客吃大餐?”G已经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蓝宝抓歪重点的能力,闷声道,“小少爷你是哪来的错觉我们手上有钱的,想吃大餐的话不如趁着试炼还未结束我们还有自由行动的形体,自己出去打工如何?”

“诶……要自己打工?那还是算了,本大爷吃点蛋糕就好。”蓝宝听完G的解说,突然失去了兴趣干脆地瘫倒在椅子上,甚至还顺势翘起二郎腿,“那G你动作利索点,本大爷在边上给您加油。”

G没有意识到他握着电动打蛋器的力道已经快要把那层可怜的塑料外壳捏碎,明明只是听到响动有些担心才过来看看状况,没想到干脆被某位大少爷当成现成苦力差遣,虽然和几百年前的情况类似,但他总感觉距离突破容忍的临界值估计还剩下0.000001左右——只要蓝宝张嘴发出任意音节他都已经准备好拿出弓弩把蓝宝和面粉奶油罐串一起去火上烤了。

就在火山喷发的前一秒,门被人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大嗓门。

“果然是蓝宝和G,”纳克尔笑眯眯地走进了厨房,环视了一圈,“原来你们是在做蛋糕 ……那我也究极地来帮忙吧!”

他说着,顺手拿起了摆在桌上的烘焙书,有模有样地琢磨起来,一旁的蓝宝见人手多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有G一脸泄气,只觉得事情变得更加麻烦,苦恼地捂住了脸。

好在纳克尔确实有些烘焙的经验,虽说现代仪器用起来还有些不太顺手,总算还是在帮忙。蓝宝也被G强行从椅子上拉起来干活,虽然嘴上不饶人一直嘟嘟囔囔在抱怨,但还是迫于G恐怖的脸色老老实实在边上帮点零碎的活计。

“抹茶粉两茶匙……蓝宝去给烤箱预热,纳克尔你那边准备一下奶油。”G盯着书上步骤吩咐道。蓝宝一边应声,走到一半却突然愣在原地,G回过头去问他是怎么了。

“只是突然觉得……不可思议。”蓝宝背对着他们,小声说道。闻言,纳克尔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望向蓝宝。

“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过,像这样一起做些无聊的事情,虽然很久以前也写过邀请函不过后来也没有回应……”蓝宝说话很慢,有些断断续续似乎是还没有组织好语言,“难道本大爷是在做梦?”

“确实,那时候聚少离多,各自的事情都堆得处理不完,”纳克尔接话,挠了挠头,回道,“但这不是梦吧,我们作为指环的一部分确实存在。”

G没说话,他伸手去摸了一下口袋才想起自己身上早就没烟了。他大致能猜到蓝宝的心情,也许对纳克尔和他也是类似。

 

“本大爷其实没你们那么崇高的理想,只想开开心心过这一辈子——但既然碰到了你们,本大爷选择相信你们,所以才笃定你们所坚持的理想一定就是正确的。说到底,而本大爷只是不想辜负。”记忆的某个角落闪出陈旧褪色的记忆,蓝宝曾经如此与他坦言。

而当时他似乎只能以长叹作为回应。

 

“不是在做梦,所以快点去把烤箱预热。”G轻轻地推了蓝宝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G你和老妈子一样唠叨的习惯还没改啊。”蓝宝吸了吸鼻子,抱怨着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应该做什么。

“我这边也模具也都洗得究极干净可以用了。”

 

等三人终于忙活了将近两小时后,蛋糕在三束目光的注目礼下被郑重地送进烤箱,烤箱门关闭后G还特地又确认了一次时间设置,无误以后比出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下一秒三人同时瘫在了椅子上。

“没想到烤蛋糕原来是这么麻烦的事情。”蓝宝率先出声抱怨。

“同意,总觉得现代的机械操作起来也太困难了点,究极地搞不懂。”

G正要吐槽这都是因为他们两个根本不听他指挥乱来,却第二次被突如其来的其他声音打断。

“看来我还是来迟了些。”

“Primo!?还有雨月?”蓝宝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纳克尔和蓝宝一样突然精神了,只不过没那么夸张地跳起来,G没戳穿Giotto这明显掐好时间点出现的行为,只是笑了一声心想这人还真是没怎么变过。

蓝宝立刻拉着雨月和Giotto的手,把两个人带到烤箱边上准备展示一下他们努力了两小时的成果,当然为了防止烘焙失败最后还是没把蛋糕提前拿出来,只是隔着烤箱的玻璃门瞅了几眼,看着蓝宝一副本大爷是不是超厉害的表情(完全无视了他基本没做什么的事实),雨月忍俊不禁,Giotto则是夸了蓝宝几句,高兴得蓝宝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说起来以前我曾经给Primo寄过一封信,请他来我家喝下午茶——大概是我家刚稳定下来的时候,”蓝宝突然拍了拍脑袋,说道,“结果,Primo这个负心汉,完全没给我回应!还以为我被嫌弃了伤心了好久。”

Giotto皱其眉头开始冥思苦想,最后很抱歉地问道,“有这回事情吗?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亏帅气的本大爷写了大概一整天的感谢函邀请你来我家喝下午茶,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蓝宝受伤地捂住了心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雨月好意出来打圆场说毕竟都几百年前了不记得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的心意Giotto一定有好好收到。蓝宝不吃这套,继续闹腾地表示自己情感受挫,要Giotto赶紧赔偿他一顿大餐。

“好的好的,大餐,你看我们这不是正在做蛋糕吗,”Giotto一边安慰着蓝宝一边凭着直觉抓到了重点,疑惑地问道,“蓝宝,你有把信直接交给我吗?还是放在信箱里?”

蓝宝笑了两声,无端自信地拍着胸脯回道,“当然没有,本大爷是亲自做了一次邮递员放在你家门口的,甚至还花了点时间塞进门缝,是不是很感动!一开门就会看到!”

Giotto不说话了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那封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反而是雨月突然想起什么地惊呼道:“我去做人质的那两天有听说斯佩德他们确实有在战时从彭格列宅邸里带出过一封信,本来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密信结果发现都是些琐碎的内容,原来是蓝宝写的吗?”

“什么叫做无关紧要的琐碎内容,还有为什么我的信最后会落到斯佩德手里,就算被扔掉也比被那个家伙看到好……上帝啊,这也太羞耻了吧。”蓝波捂着脸蹲下身去,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赶快让他钻进去。

因为过于羞耻他甚至忘了要控制音量,连坐在楼顶夜观星象的阿诺德都能听见蓝宝那一声哀嚎。

而距离喧闹中心不远处纳克尔意识到G罕见地走神了,竟然没有吐槽蓝宝的脱线,于是好奇地凑过去问道,“想什么呢?”

G托着下巴,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感慨和平果然很好,也许这幅光景就是我们的理想开花结果的模样吧。”

“该不会是后悔自己早生了两百年吧?”

“怎么会,”G听罢,也不生气,反倒是勾起嘴角笑了,“要是晚生了两百年,还怎么碰上你们这群孽缘。”

 

第二天一早,沢田纲吉下楼的时候见到自己的母亲沢田奈奈正皱着眉头站在厨房的门口,他热心地凑过去询问是否需要帮助。而母亲则是用着不太确定的口吻回复道,“总觉得厨房用品摆放的位置与之前有些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蓝波他们玩闹的时候后碰到了,希望没有伤到。”

“蓝波他们没事的,现在还在屋里睡着很香。”沢田纲吉回想了一下蓝波和一平的情况,回答道,他仔细地查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死气的痕迹,想来这些细微的变化与接下去的试炼应该无关,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是这样吗,那妈妈就放心了。”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离开之前又扫了一眼厨房,他确信昨晚确实有人来过,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只有一天他可以肯定,对方肯定不是怀揣恶意而来,因为这里的空气只有有一种温暖得让人几乎落泪的微甜,仿佛是穿越了无数光影后一次不为人知的团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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