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尽头即是我们再聚之所。


这里是彭格列初代家族补完的主页,记录那些于原初光阴中未尽的记忆。

企划现已完结,之后可能有彩蛋掉落
致以最真诚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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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家族补完计划/二世中心】日光之下无新事

 想要表现一世和二世的关系,稍微有点隐晦。

 有人物捏造


企划相关请点我

 

阅前须知

关于二世的结局猜想

他大概是没有善终的。随着年龄增加即使再不乐意战斗力也会随之下降,这是他一开始就明白的事情。弱肉强食,信奉着这个人生信条改造了彭格列的人最后早晚要化作新进者的肉俎这点他很清楚,所以即使在最后的时刻也保持着不败的高傲模样。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很合格首领,也是发誓为了彭格列贯彻始终的人。

一世不希望二世继位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知道二世这样迟早会走上不得善终的道路,因为是大哥所以多少也还是希望弟弟能有更美好的人生。这是个人很自私的愿望,所以是不可能实现的。

*二世瞳孔是红色为二次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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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二世中心】日光之下无新事

 

那天下午的阳光非常好,岛上的一切都浸润在浮动的热气中,明亮的光线为现实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将此处全部的血腥与罪恶隐去。她,彭格列名义上的妻子,意外地发现丈夫罕见地在午后开出了一瓶波尔多的红酒。也许是因为上午招待了一个大人物的关系——她这么想到,据说是一个曾经在巴勒莫国民警卫队当过领袖的人[1]。

 

实际上她对家族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比普通市民多,毕竟在她被冠上彭格列的姓氏的那天就被Sivnora要求宣誓,“对你将会看到的一切,你必须闭上眼睛;对于你将会听到的一切,你必须忘记;对于你将会知道的一切,你必须守口如瓶。”[2] 那时候他的表情罕见地严肃,带着几分威严让她甚至因恐惧而微微发抖。她点了点头,他接到了保证,便离开去应付其他的事情。

 

这个家中的活人静物井然有序到了一种枯燥的地步,巨大空旷毫无生气,只有一副挂在寝室的油画才能让她惊觉自己早已离开了的过去。作为夫妻,他们之间的交流少得可怜,但彼此似乎都没有任何对现状的不满。比起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半强迫中诞生出的默契。

 

曾经几时她也是梦想能冠上彭格列姓氏的小姑娘,明亮的眼睛里满溢着天真丝毫不见巴勒莫上空的阴霾。她只是每次都能在茶会上听到伙伴们带着憧憬地提起那个头发像太阳一样的人——令她欣喜的相同发色,仿佛这样就能增加她与那个人的联系——坚定又温和,像极了将温暖与未来带到这篇死地的普罗米修斯。她曾经多次向父兄提及,希望自己能够到那个人身边去,希望自己也能被冠上彭格列的姓氏。而他们只是笑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那你要快点长大才行。

 

然而等她终于长到十八,盼来的并不是糖衣包裹的甜美童话,而是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现实。没人知道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结果人尽皆知——彭格列一世被迫退(分隔符)位,永远离开了他的故乡。

 

她在家族庄园里见过那个继任者,黑色的头发衬得他的神色更加阴森,阴影中的眼睛满是骄傲与不屑。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只是充满迷惑地看着他,并且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恐惧。

 

 

一个十年交替的中线,西西里暴露在动荡不安的太阳之下,新政点燃了新一轮暴乱的引线,投机者藏在阴影中的双眼徘徊不去,而她的父兄决定将她祭献以换取家族的光辉未来。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日,她告别自己善良又软弱的母亲,和作为证婚人的叔叔一道离去。她穿着如百合花一样洁白的婚纱,而这圣洁的色彩在她眼中无异于月光下的枯骨,刺目的纯粹几乎要将她的眼睛化作泪水。她本人并不知情的一纸婚约让她不得不带着微笑步入巴勒莫的大教堂,每一步都在向权力的祭坛迈进。曾经的愿望最终以别种形式得以实现,即使其实质早就在不知何时起大相径庭,但她深知自己别无选择。昔日的美梦终究敌不过现实的倾轧破碎成灰,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拾起那些碎片将其永远深埋心底。

 

彭格列的姓氏从此变成了一道疤痕,刻在日渐冷却的心脏上。

 

她看到鲜血染红了的墙壁,却学会了对警卫员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并且开始习惯对哭号与哀求充耳不闻,她沉默地看他用为人所不齿的手段建立彭格列的严格纪律,他的霸业和帝国。而这全部都是为了彭格列,这个男人几乎是自愿地为了这些牺牲了一切。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禁喃喃自语起来,二世懒散地抬起了眼,目光却没有失去往日的锐利,仿佛要将她击穿。

 

“嗯?”

 

多年的相处让她意识到此刻需要以坦白展示自己对家族的忠诚,回避只会带来避免不必要的怀疑,于是她说道,“我在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和原本的理念想去甚远。”

 

听罢他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屑,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早习惯了他爱理不理的态度,不如说这样的态度才是安全的。片刻后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红酒透过高脚杯散射出澄澈地暗红色光芒,像极了二世的眼瞳。微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声音穿过基地石墙的缝隙而来,像是给这里的静止添上流动着的一笔时间。

 

就在她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次自讨没趣的问话,起身打算离开时,二世却一反常态地叫住了她,缓慢又低沉地问道,“你曾经梦想着嫁给彭格列是吗?”

 

她闻言,前进的步伐宛如突然卡顿的音符,即使只是平淡到几乎无聊地语气也不能掩饰直戳心结的动摇。把结婚多年来心中埋藏着的幻影,一个素昧平生的初代首领,一个少女时代被舍弃的梦境再度唤回并不是明智之举。那些从未有过的泡沫一般脆弱的愿景混杂着无数久远前的情感,五味陈杂但到了嘴边也不过是一个温和的微笑,成了象征她早已经与生活妥协的信号。

 

“是的,但那时候还是个无知的小女孩而已,什么都不明白。”她停顿了一下,心中的犹豫随着一次短暂的换气消散在温暖的空气里,“即使现在我也不能理解你,也许还有那个人,除了发自内心地热爱还能有别的什么牺牲理由。”

 

二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她不解却并不会深究,毕竟不是她的事,她不过是一个在出嫁以后连名字都被淹没在此地的妻子,诚实地叙述了心里的所思所想罢了。

 

Sivnora终于笑够了,才答非所问地说道,“最近新来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叫维多[3]的混小子,我很中意。”

 

话音悬浮在耳畔的瞬间她便明白他在暗示着暴风雨的来临。但随之而来的惊讶盖过了不安,她地发现他正十分罕见地打量着她,旋即又注意到了其中的微小偏差——他只是在看着自己耳畔散落的几缕金发罢了。

 

“真是很像啊。”

 

他自嘲一般地笑了一下,下一秒笑容就隐没到酒杯折射的光线里去了。

 

她绞着手一脸迷惑地注视着他把手中的不知道多少杯酒一饮而尽,这完全是糟蹋红酒的做法,但也是这个不羁的男人唯一会选择的方式。她看到那双眼睛染上薄薄的醉意,而凌厉如刀锋的眼神并未因此褪色,仿佛他眼里藏着的是西西里从未有过的凛冬。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那份醉意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答案,却没来得及思索就被Sivnora接下去的话打断,“天真,善良,再坚定的信念也无法克服,那个人只会给彭格列带来毁灭而已——而我,从一开始就很明白弱肉强食的含义,所以如果我被更强大的人所抹去也是意料之中的好事,说明彭格列会更加强大。他大概是永远不打算原谅我这样子毁掉他的彭格列,我也没指望他原谅。”

 

“所以别再说什么发自内心的爱,听上去就蠢得要命。”

 

她点了点头,她明白眼前这个人也是火焰,是新一轮暴烈的黑色太阳,一直在耀眼又孤独地燃烧着,撒播着黑色的光芒无异于黑暗本身。福音书说,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要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即在此处[4]。曾经的温柔的剪影不过是这片罪恶滋生之地朝生暮死的希望,获得了救赎的人离开,现在留下来的人是真正的罪人。

 

但他们早就有了永远置身黑暗的觉悟。

 

Sivnora喝完酒在椅子上陷入了浅眠。她推测他大约是喝了酒才突然这么多话,有些落寞地看着太阳开始西斜。被光线拉长了影子沿着墙壁伸展,就像是她漫长的少女时代告终的那天一样。她明白自己迟早要面对他被自己的信条所吞噬的结局,如今预兆亦如他所言出现。但那并不会是现在,她想,现在只是一个平和的黄昏。于是她轻手轻脚去拿了他的外衣,又小心翼翼地盖在他身上。

 

最后,她俯下身去,亲吻一轮开始陨落的太阳。

 

END.

 

注释

[1]图里西.科隆纳,从cosa nostra书中看来,这位大人物早期是反对黑手党的。但是中后期又很明显地为黑手党提供庇护,其心境究竟经历了何种变化已不可考。文中提及时已经是60年末70年初,假设他已经与二世合作。

[2]选自《黑手党的生活》

[3]传说是彭格列三世的名字,因为官方没有提及所以用的是同人设定。

[4]圣经:约翰福音: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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