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尽头即是我们再聚之所。


这里是彭格列初代家族补完的主页,记录那些于原初光阴中未尽的记忆。

企划现已完结,之后可能有彩蛋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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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家族补完计划/G中心】家族与家族

G中心,关于两个意义上家族的故事。有原创人物,请务必先阅读人设(鞠躬

之前发的时候因为谜一样的敏(?)感(?)词出了点问题,之前出现一篇不完整的版本是这个原因,十分抱歉!这次是完整版。

企划相关请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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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灰一样苍白的天光从半空坠落,在教堂的塔尖被刺穿,碎片尖锐地划开棺木的铭文,预示着又一场在即的别离。好心的邻人掺杂好事者出席了这无关者的葬礼,带着露水的黄雏菊从清晨的手被交递到他的掌心。安慰的话语零零落落地响起,等音讯到了耳畔又变得模糊不清。

 

棺木被抬起,生命的重量压弯了行者的脊梁,G这才切实地意识到自己刚参加了一场葬礼。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样一天的到来,只是等候补的预演终于取代了现实的时刻他没有产生多少纠葛或者感慨,只是毫无芥蒂地又一次接受了现实。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称得上亲人的存在就从此烟消云散——留下一间破旧的屋子,一些冷却在少年时期的期待,和终归要和他一同入土的回忆。

 

【G中心】家族与家族

 

Gatlin十岁以前的人生被浸在酒桶里。长辈的每一个吐息都混着廉价威士忌[1]所特有的酸臭味,家里一直散发着酗(和谐)酒的人由内而外地腐烂气息。他每次都只是蹲在角落里注视着养父Rossi隔三差五地把自己灌醉,而后一言不发地倒在被虫蛀得不成形的餐桌上沉沉睡去。Rossi总是在梦中喃喃呼喊着一些陌生的名字,断断续续却温润的音节糅合成未名的谣曲,最终演变成小声的啜泣。

 

少年在哭声归于沉寂的时刻发出了一声叹息,他不在意那些眼泪从未属于过他,毕竟美好的幻境与眷恋从来都只是属于拥有过的人,从一出生就被抛弃的他自然无法理解。幸福,温饱或是运气,这些词语似乎从他一出生起就从骨髓中被抽离,钻心的疼痛镌刻在巴勒莫冬夜冷风里[2],咬牙忍耐下的结果就是从习惯的层面上的一次次分离,并且接受世界以生存为代价所给予的伤疤。所以他没有逃避用的幻想,只有千疮百孔的现实。

 

他不是没尝试过逃离,在尚未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期待着真实的爱的反叛期。六岁那年他在养父又一次醉(和谐)酒后决定离家出走,指腹贴合一块黑面包发霉的边缘,独自一人踏上了归家的长路。他没考虑过去往何方,更不知道所谓的家应该在哪里,只是想着去别远方,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人总是会有远方是不同的错觉,仿佛只要逃出了自己视野的界限就可以逃出禁锢和生活的怪圈。

 

但他最后只是饿晕在了路边,看着最后那点期许被现实硬生生地掐灭在眼前。

 

Gatlin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天在下着小雨,他就那样奄奄一息地陷在泥地里。等时间的概念都模糊的节点他闻到熟悉的酒精味,他早就没了抬头的力气,眼角的余光勉强能囊括一个站在身边盯着他看的养父。但是他却没办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没有愤怒,没有找到他的惊喜,只有虚无在乌黑的眼中延伸。一双颤抖着的大手把他拉了起来,那双手布满了岁月粗糙的痕迹,捏着他的手心也并不温暖。然后就这样拉着他摇摇晃晃地沿着他伟大的逃亡路线返折返回去。明明之前漫长到没有尽头的路,回去的时候却变得那么短,迷迷糊糊地就又回到了家门口。

 

能被称得上是童年的时代就此戛然而止,在意识到自己无处可去以后他再也没想过要离开。

 

他在跌打滚爬中学会求生之道,从贸易对象哪里接过被害者留下的雪茄,而更多的时候则是劣质烟草,对酒精的耐性更是为他打通商业关节做出不少贡献。为了生存所建立的人际关系随之而来的副产物便是乌烟瘴气的荤段子以及用他人用暴力建立的权威。生意稳固后他也懒得附和那些“生意伙伴”,只是冷眼看着悲剧在他人身上不断重演。

 

他偶尔也会有失手的时刻,轻则是淤青血痂,重则需要躲上一阵子。Rossi对他放任处置,几天未归也不会在他回来的时候多问些什么,只是简单地向他点头,不轻不重地道上一声“你回来了啊。”即使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他们也像是被锐利的刀刃切割开的两个世界,互不干涉。

 

印象里自己从八九岁开始学会了如何用肮脏的手段谋生,毕竟少年人成长所需的养分仅靠着一个沉浸于过往的普通农民实在困难重重。如果不是因为巧合认识了Giotto的话他大概会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那样无望的黑暗。但即使加入自卫团,他还是继续住在自己家里,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的新身份正给这个家招来不幸。

 

负面的情感总是缺乏针对性,一旦憎恨的对象难以下手,各种惹人嫌的伎俩嫁祸便接踵而至。墙上多出来的钉子,门板上被斧头砍过的痕迹,一切能造成心理压力的手段都毫无保留地被烙在这个家的周围。

 

于是他找了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直白地表示自己要离开了。G本以为他多少也会问一下理由,结果Rossi什么都没问就点头了——这并不是同意的信号而只是表达自己知道了的意思。G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自己补充了一下理由,“我要去自卫团的基地,老爷子你自己保重,”末了停顿了半晌,又加了句,“有事情来基地找我或者找人捎个口信。”

 

已经比他矮一截的Rossi点头后突然抬起头注视着他,眉宇间带着些许的茫然,嘴角却挂着淡淡地笑容,良久才开口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长那么大了。”

 

因为你从没真的注视过我——他这么想着,烦躁地伸手想去点一支烟,又迅速意识到这是在家里便作了罢。想说的话语到嘴边又刹车停住,凝滞的空气里难耐的寂静疯长,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太多话,告别在即说什么都难免尴尬,不如沉默。

 

他走的那天养父没有喝(和谐)酒,双手垂在裤沿,站在家门口目送他。G没有什么行李,只带走了一把自己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小提琴。他想等自己的到来与离去都太过轻易,即使确实存在过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也不会有什么值得被怀念。于是他向养父道谢,目光低垂前扫过那些岁月下积攒起的皱纹和微驼的后背,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一路平安。”他的养父在朝他挥了挥手,像是不舍有像是要把他推开。

 

于是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在稍远处等他的蓝宝已经开始不耐烦地抱怨起来。

 

那么一走就是好几年,如果不是因为Giotto喜欢多管闲事他也没有特别想要回家的愿望。

 

“你很久没有回家过了吧?”在会议刚刚结束的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的首领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他闻言只是轻微地皱起了眉头,大脑飞快地转过无数个借口最后还是在确认过Giotto的眼神后放弃,那家伙根本没打算给他机会。

 

“最近太忙,生活费让其他人帮忙送回去了,”他稍稍斟酌了一下词句的适当性,最后补上一句,“我之后会回去看看的。”

 

G有刻意压低自己的音量,但还是被走得比较慢的纳克尔听了去,对方一副兴致勃勃地开始追加道,“这么说起来你的家人也在这里,一定很期待你回去。”

 

他捕捉到那个陌生的词汇,微妙地愣在原地。从少年时代开始就习以为常的关联被定义为亲情是否合适他无法论断,只不过是被世界所抛弃的存在彼此依存,这件事本身就像是在寒冬里依偎着取暖以便继续活着是同样的道理,因此建立起的连带感可能还不如来自纳克尔这个异乡人总是过剩的关心。

 

“谁知道呢。”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随口回了句话心里只是想尽快结束这个的话题。

 

他最后还是在一个周六的傍晚回去了一次,接着像个傻瓜一样在破旧磨损的木门前愣神迟迟不进屋。纳克尔热心地建言仿佛梦魇萦绕不去,早已存在却从未被他思考过的概念被迫摆在面前的时候他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生命中存在的某种异常——预谋已久终于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契机下被袒露。细若蛛丝的连结也许比他想象的要坚韧,要去认知“家人”的概念对他而言还是太困难。

 

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扑面而来的酒气与往日里狼狈到不堪入目的景象。空荡荡的酒瓶整齐地在墙角列队,酗(和谐)酒的主人正盯着失血的落日走神。久远前的访客到来在空气中荡开微不可查的波纹,Rossi转过头来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啊。”

 

正执一周的末端,整周的疲惫在伴随着飞舞的尘埃缓缓沉降,整个屋子安静到不可思议。光被那张圆滚滚的脸切割成两半,交界线划过鼻梁骨停在火红的发梢,太过安静以至于G产生了正在注视着一副油画的错觉。

 

家人——他下意识地思考着,又很快地否定。他不想因为自己给养父带来麻烦,小时候如此长大了也如此。即使这在他本人的认知中毫无意义,即使对方看起来也不怎么在乎——直到他成长到可以与世界和解的年纪,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只是喜欢听到这样一句话罢了,似乎只要这样就可以继续相信自己尚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啊,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回来了。

 

那次探望之后没多久他就接到了Rossi在家中去世的消息,而当下正是时局动荡的年代,法萨联军击败奥军的消息[3]通过情报线一路飞速传来,各类相关流言漫天飞舞遍地开花。小酒馆的常客们因为又找到了噱头而欢欣鼓舞,此时此刻一个老酒(和谐)鬼的死亡着实无法吸引好事者的眼球。

 

他本来就因为自卫团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现在这个死讯更是雪上加霜。想来想去终归是自己名义上的养父,还是立刻就向首领请了半天的假期申请回去料理后事。Giotto忧心忡忡地问他需不需要休息几天,公务的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处理,自卫团现在也不像原先那样缺人手。G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顺带着给他的竹马一个白眼,说,你这家伙肯定想自己代工然后又熬夜吧。

 

怎么会呢,Giotto含混地笑了一下,发现G脸上并没有一丝笑意才举手投降,我会注意的所以G你别一直皱眉头,会老得很快的。

 

G听罢了,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说我这样都是哪个笨蛋害的。

 

虽然G对其他人只字未提,但平日里的工作狂在紧要关头突然离职调休难免还是引起了不少猜疑。第二天会议后一群好事者自然而然地谈论起这个话题,稀奇古怪地猜测接二连三地从不同人的口中冒了出来。纳克尔猜他是积劳成疾,被蓝宝反驳说那种机械一样的人是不可能生病的。

 

“多半是家里出事了。”一直在旁听的阿诺德在众人争论的停歇的空隙插话。接着就是一片死寂,原本跑偏的话题被一下子拖向了沉重的方向。斯佩德干笑了两声,虽然他向来是不嫌事大的那个人,最近连日的奔波也多少有些体力不支,于是以终结话题口吻建议道,“直接去问primo不就是了。”

 

又是尴尬的沉默——蓝宝不好意思和这个可怕的家伙直接指出就是因为不想问才只能猜的。G不愿意说的事情他们非要打听个结果这件事,要是被G知道以后岂不是要遭殃,且最先遭殃的还都是自己。纳克尔倒是醍醐灌顶,一拍手,三两步出门找首领去了,留下身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雨月和痛苦地抱住脑袋的蓝宝。

 

至于G本人暂时还对那些过剩的关心毫不知情,他只是像是平日里执行任务一样去做自己应该完成的事。

 

Rossi今天六十岁出头,作为一个常年酗(和谐)酒且生活习惯不良的人活到这个岁数堪称奇迹。G想一定是有什么在支撑他,一些自己所不明了的理由。毕竟对世界没有眷恋,毫无希望的人通常很难活得长久——能把最后一次的告别推迟到这个节点着实不易以至于他产生了也许自己的存在并非无关痛痒的错觉。

 

踏进家门的脚步声搅乱了在这个密闭空间的界限,死亡的气息从逝者的每一个毛孔中冒出,争先恐后地越过他打开的门。G相当熟悉这个气息,早在多年前就接触过并在自卫团时期生根发芽,成为他所见证的无数死亡中的一个。

 

屋子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他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径直走到Rossi身边。尸体已经开始出现血液沉降的尸斑,地面上有一小滩凝固的暗红色,腹侧与后背有小刀造成的伤口不过不足以致命。他很快意识到着不是正常的死亡而是在谋划之后的报复。至于原因——他甚至都不需要特地去思考,线索就像是蛛网细密缠绕勒得他几乎窒息。

 

本以为自己的疏离已经避开了这样的可能性,但似乎事实并非如此——人总有逃不掉的过去,但他现在已经不是Gatlin。

 

应为之事早就在离开基地的时刻就在脑中被模拟,所以并没有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情况被打断。身份上最大的便利大约就是和处理后事的产业有长期的联系合作,他有信心在半天内处理完这些事情——在他是一个人的前提下。清点完家里的遗留物品并买了一个尺寸合适的棺木后,本来要去教堂的他的计划立刻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家族成员打断。纳克尔一本正经地拿着圣经拦在他面前表示要为逝者祈祷,雨月则是向他表示哀悼,希望自己也能尽己所能地帮上忙。

 

过度的热情让他烦躁,碍于情面没能把“你们不要来碍事就谢天谢地”这样的话说出口。或者,即使说出口也无济于事,纳克尔那种死板的个性一定会把坚持的事情坚持到底。于是G只好妥协,勉强同意将正式的葬礼推到次日并由纳克尔神父主持。

 

那天晚上他选择在破旧的家中留宿,罕见地做了关于以前那个家的梦,还是冰冷的充满了酒精发酵的气味。Rossi坐在餐桌的对面,他们没有钱买蜡烛,整个房间就陷入在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面前是发霉的黑面包,但他没有去动,只是有些出神地盯着眼前的黑暗,然后开口问话。

 

“为什么那时候要捡我回来,明明把我丢在那里自生自灭你现在会更轻松吧?”

“为什么呢……”Rossi似乎用了很久去思考,然后悠悠地回答道,“我不记得了。”

 

整个对话漫长地就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彼此都难以听见对方的声息,G终于意识到这种奇妙现象的根本原因是他们从真正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于是他醒了过来,点了一支烟。烟雾在眼前慢吞吞地升起,白天跑来探望他的家族成员们的面容从眼前模糊地一闪而过,他略微遗憾地预感到自己可能已经没办法适应独自一人的日子,就像是没办法习惯从此往后的人生再也不会有谁对他说一句“你回来了啊”一样。

 

第二天的葬礼与他曾经参加过的无数次葬礼并无不同,只是来的人稀稀落落。清一色地黑衣和几束鲜花,还有在盖棺之前告别的吻[4]。最后的告别,他却在脑中思索着那些刀伤的样貌,目光钉合在棺木发黑的纹路上然后迅速收回,他告诉自己不要过于在意,这就是全部了。

 

“G你如果难过的话可以哭出来。”蓝宝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手心里还留有清晨的露水,被一并拍在G 身上。

 

“你没事不如赶紧回去工作。”G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蓝宝立刻没了架子一溜烟跑到雨月背后去躲起来,一边嘟嘟囔囔说G真是冷血。

 

莫名地疲倦让他不愿再多语,任凭蓝宝抱怨然后指挥雇来的工人把棺材抬去墓园。列葬的队伍从教堂慢吞吞地出发,阴郁的天气在他原本的烦躁上又毫不留情地添上一笔,空气被低沉地天空压缩显得愈发沉重,压在肩头害得人有些喘不过气。他一脚踢开路上的碎石的时候还在思考着这两天欠下的工作,以至于在抬头看到Giotto在目的地等他们的时候有些手无足措。

 

为什么来了——他用眼神征询着一个答案。对方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回避了。

 

纳克尔开始了最后的祷告,低沉地声音伴随着一抔黄土深埋地底。多年来的牵肠挂肚最后在死亡的面前了结,他的养父终于要去与他日思夜想的那几个名字团聚,G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松一口气。但有些不知道的事情,一旦错过时机,那不如一直保持着未知来得好。

 

“愿他安息,阿门。”纳克尔总结道。

 

结束的时候蓝宝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接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好让自己躲过G不满地眼神。大家也以此为契机步上了回程的路。Giotto走得比平日要慢一些,落在了后面,G正想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却被对方抢先了话语权,“脸色不好呢,果然还是那么回事?”

 

多年的默契让G迅速意识到Giotto口中的代词是指什么,他有些丧气地想真是瞒不过这家伙可怕的直觉。

 

“算是吧,之后还有些事要稍微处理下。”他放在口袋中的指骨触到了火柴的边缘,联想到烟的那一刻他瞥见首领忧心忡忡的侧脸,自己一旦烦躁就会忍不住抽烟的习惯对方心知肚明,G意识到这点后迅速地把那点念想掐灭。

 

“这么快就有结论了,你还真是可怕。”Giotto笑了一下,但眼中并没有一丝笑意。

 

“哪能和你准到恐怖的直觉相提并论。”G吐了一口烟,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探讨下去。他素来有着自己能解决的问题绝不会麻烦别人的个性,这次“意外”被家族的人知道纯属例外,但除此以外继续让他人插手已经是越界的事情,他没有那个打算。

 

“你想抽烟的话没关系,”Giotto沉默了半晌再一次开口,词句不偏不倚地悬停在中央断裂,重要的讯息在脑海中像是雨天的积水一样打着旋。他不太拿得准这个度但又无法选择完全忽视,最先出口的话语显得有些无关紧要,内心少许却无法忽视的自责却不断作祟让他不得不把那点疑惑摆上台面。

 

“Gatlin,你后悔吗?”

 

G听到前半句后习惯性地想吐槽对方可怕的直觉,但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之后的话连着新点燃的烟呛去,这个动作幅度之大甚至引起了走在最前方的蓝宝的回头注目,连雨月都是一副要出大事的表情。

 

G叹了口气,破碎的烟雾从口中散开,模糊了他的表情。

 

“你要是真心想知道答案,就别用那个名字称呼我。”

 

虽然偶尔也有因为意见不合起争执的时刻,有困难如深陷泥沼无法前进的时刻,但没有他们的存在少年天真的梦想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因为成就所附带的不幸而否定掉这一切就等同于否定自己从遥远的过去开始所坚信的事物,违背自己许下的诺言,将所有的努力都变作无意义——他做不到。说到底,家族也是在有限的生命内存在的概念,被理想或是血脉所维系的感情,有朝一日会迎来终结也不奇怪,毕竟没有什么东西能永远存在下去。所以,仅仅是当下,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里,是这些人就足够了。

 

“不过我对自己的选择,一次都没有后悔过。”

 

他这么说着,说完就笑了。

 

END.

[1]意大利特产是葡萄酒,威士忌则更多来自于爱尔兰和苏格兰。但是因为葡萄酒与养父契合度太低,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威士忌(那时候已经有工厂可批量酿造)。

[2]西西里就算是冬天也有10度左右的气温,所以被抛弃的婴儿不会很快冻死。

[3]第二次意大利独立战争中的战役,时间是1859年5月

[4]意大利的葬礼风俗,在盖棺前参加葬礼的人会上前亲吻逝者的脸颊或者额头来告别。

 

*虽然感觉大家应该看出来了,不过还是多嘴一句,最后那部分是关于凶手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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