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尽头即是我们再聚之所。


这里是彭格列初代家族补完的主页,记录那些于原初光阴中未尽的记忆。

企划现已完结,之后可能有彩蛋掉落
致以最真诚的欢迎。
私设定lof内开放授权,请务必标明出处。

【初代家族补完计划/番外】名为救赎的书

此次为番外内容,主要以番外形式科普独(和谐)立战争的历史。

有太多神秘词汇被和谐,请大家谅解。

·粗体部分为手札内容。


企划相关请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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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人从未像这样一样渴望成为一个统(和谐)一的民(和谐)族、成为一个统(和谐)一的国(和谐)家。”

 

这是我无意间,极偶然地在彭格列总(和谐)部图书馆发现的一本破破烂烂的手札。字迹潦草,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字已经看不太清了,掉页也很严重。像是当时八代首领翻修图书馆的时候剩下来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是很重要的样子,可能原件快无法保存下来了,所以整理这本手札的任务就分到我头上了。

 

我不过是个新人嘛。

 

虽然我觉得这本手札留下来的原因不过是时间比较久、而且还貌似记录着初代家族的一些事情,不过为了保住仁慈的十代首领给我这份的来之不易的工作,我还是兢兢业业的地将它誊抄下来了。

 

“我之所以想把这些事情记录下来,不是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史学家——这在亚平宁半岛的南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而是因为,我不过是想把积压在心里的话一并通(和谐)过我的笔发(和谐)泄(和谐)出来而已。

 

我的父亲曾是(和谐)命(和谐)党的一员,迫不及待的、想要建立一个统(和谐)一的意大利。领(和谐)导人带着他们赶走了拿破仑这只老虎,却没想到迎来了一群豺狼。

 

维也纳会(和谐)议给了所有支持意大利统(和谐)一的人重重一击,利益让这群豺狼变得更加饥饿[1]。


意大利再次四分五裂。

 

那些叫人厌恶的、作呕的皇帝们又兴高采烈地欢呼着回到了他们的领地,从内至外透着腐(和谐)败气味而早应该被上帝所抛弃的教(和谐)皇依旧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教(和谐)皇国里寻欢作乐。

 

意大利再也不是意大利的主人了。

 

那一年,我五岁。

 

直到我成(和谐)人,回想起那些条约里的原则。我是着实不懂什么叫正统原则、还有什么所谓的补偿原则,在我看来不过是他们为了避免第二个拿破仑出现而已——他们惧怕着这样能叫他们一败涂地丧失最重要的领地、财富、权(和谐)利的人,而我们也同他们一样害怕,然而他们可以凭借我们的生命堆砌起来的胜利将其打(和谐)压,而我们只能漫无目的地付出自己廉价的生命。

 

封(和谐)建君主恢复了他们的正统,而意大利成为了补偿他们的物品。

 

真可笑啊,不是吗?

 

病榻上的父亲日夜为此痛苦。他希冀着意大利的统(和谐)一,却被现实一次又一次地击倒。我们一家人委身在西西里岛的农村里——因为我们太过贫穷,在巴勒莫毫无容身之地,其他的亲戚避而远之,国外的兄长无(和谐)能为力。我父亲蜷缩在逼仄的床(和谐)上,在昏迷与清(和谐)醒的间隙,低低祷念着圣经的经(和谐)文。他将一切的希望寄托在全知全能的耶(和谐)和(和谐)华身上(而不是他们的领(和谐)导人了),期待着祂降下神罚,将这些作(和谐)恶的魔鬼赶回他们的地狱。

 

他失败,但他骄傲,为他曾经是一位为意大利统(和谐)一而做出贡献的成员而骄傲。

 

而我不承认他的贡献。他的贡献毫无意义。

 

这是我的童年、在他还没有在无所寄托的病痛中死亡之前,他拖着残疾的、里面镶着取不出来弹片的双(和谐)腿,不得不选择留在昏暗而看不到未来的意大利南部。

 

我将我的希望尽数寄托在上帝的身上,像晚年的父亲一样成为了一个虔诚的基(和谐)督徒。我不信任他们所谓的革(和谐)命领(和谐)导人,更不信任政(和谐)府。我厌恶野蛮且无力的起(和谐)义反(和谐)抗,那些人被蛊惑着抛家弃子,离开那块贫瘠却勉强糊口的土地去赴死。军(和谐)队和警(和谐)察是政(和谐)府的狗,所有试图保护我们的人都被认为是作(和谐)恶多端的土(和谐)匪,背着政(和谐)府给他们扣下的莫(和谐)须(和谐)有的黑锅,被理所应当的杀死在街道里。

 

这样的生活,有谁能期盼着光(和谐)明而幸福的未来呢。”

 

这是这本手札的第一部分,剩下的有点零零碎碎,缺失了上半页或是被撕掉了一大半,字迹也像是浸了水一样模糊不清。幸好大部分是用铅笔所写,还能够辨认不少。

 

我想,生在那个年代的人,是不是都像是这位先生一样在灰败的现实中无力挣扎呢?而那位荣光满身的彭格列初代,是否救赎了这位可怜的先生呢?

 

“父亲和母亲都死了。

——在一场对起(和谐)义军的镇(和谐)压中。

那时我十岁。

 

父亲曾是一名革(和谐)命(和谐)党(和谐)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带队人的耳中(我是的确不知道原委的),他们在执行完他们的任务的最后,似乎还是不尽兴一般,踹开我家那扇平常一拉就会吱吱呀呀响起来的木门,发出一声巨响。而潜藏在这声巨响之后是几声子弹进入肉(和谐)体的闷响声——

 

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倒在地上,父亲的尸体被他们从床(和谐)上拖下来:有些瘸的那条腿弯折着,常年蜷缩在床(和谐)上显得佝偻瘦小的身(和谐)体被外力强行抻开,弯成了一个僵硬而丑陋的弧度,尚且完好的那条腿断了线似的软在身(和谐)体一侧。他揪着他的头发一直拖到房子外面,那条腿划过地面,在土质的道路上留下一道痕迹。然后并不年轻的带队人向他的同伴们扬了扬我的父亲,像是抓到了难得的猎物一样炫耀着。

 

而我呢?我只能站在我的家外面,抱着一兜本应该作为晚饭的面包围观。看着他们对我父母的尸体大肆侮辱。

 

这个时候我理应冲出去,夺回我父母的身(和谐)体。即使我下一秒就会跟他们一样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我也不应该像当时那样僵在原地。

 

因为我是个孩子,所以我被‘饶恕’了。

 

那一年是1820(和谐)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年份。在那不勒斯由于烧炭党人的成功革(和谐)命而欢呼的时候,西西里又一次爆发了工(和谐)人革(和谐)命,虽然有贵(和谐)族加入,希望西西里独(和谐)立之后为他们所用,但当(和谐)局势变得失控之后,他们退缩了。任由军(和谐)队的到来,任由他们结束了这一场‘骚(和谐)乱’。

 

可是那些不属于革(和谐)命(和谐)军却被杀死的民众呢?

 

不,他们全部都是革(和谐)命(和谐)党,全部都是意图推(和谐)翻统(和谐)治、建立自己王国的叛党。

 

军(和谐)队没有杀错一个人。

 

真可笑啊。就这样死于政(和谐)府手下的,我的父母。还有苟活下来的,十岁的我。

 

我们有宪(和谐)法,但我们被忽视。我们被他人统(和谐)治,难以发声。可以替我们开口的烧炭党人已经被排除在国(和谐)会之外了。把持国(和谐)会的人畏惧西西里的独(和谐)立,害怕西西里分(和谐)裂出他们的王国。

 

西西里?自(和谐)治?

 

那是1812年的事了。

 

我们不被允许独(和谐)立。”

 

后面的几张纸几乎是看不清内容了,我只好挑挑拣拣摘出一些勉强能辨认的句子。

 

“父亲手头还算宽裕的时候,他将大我十岁的兄长送去了外国学习。

 

在我父母‘意外死亡’之后,他才姗姗来迟。

 

而后我们搬到了巴勒莫——一个比村庄环境好得多,但满聚着令人作呕贵(和谐)族的城市。”

 

“他是个烧炭党(和谐)员,我不喜欢他这面身份,这总让我觉得内心不安。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在到达巴勒莫的那天晚上、1821(和谐)年的3月23日,那不勒斯革(和谐)命结束了。

 

就在奥地利军(和谐)队进入那不勒城的那一天,我来到了巴勒莫。

 

正因为政(和谐)府镇(和谐)压西西里的起(和谐)义,分散了军力。才使得奥地利长(和谐)驱(和谐)直(和谐)入,又一次统(和谐)治了这里。

 

我更加害怕了。

 

那时我还分辨不出自(和谐)由派政(和谐)府和封(和谐)建王朝统(和谐)治的区别,我只知道换了人,但不知道换了什么人。然而新来的人的确是想要将这片土地牢牢控(和谐)制在手里的,也是的确想要打(和谐)压烧炭党人的。

 

我不愿意亲近我的兄长,但是我害怕失去他。

 

所以我拒绝在朋友的面前提起他,提起我那个作为烧炭党人的哥(和谐)哥。”

 

我忍不住翻了翻我手头的历(和谐)史书,因为我实在是对那时候的历(和谐)史不太了解,只得暂时将誊写的工作放在一边,跑到历(和谐)史区恶补了几本书之后才回来继续。而后我才恍然,自(和谐)由派立场的政(和谐)客几乎控(和谐)制了整个政(和谐)府。建立起来的新政(和谐)府将烧炭党人排除在外,同时国(和谐)会也是由自(和谐)由派占据优势。只是采取了敷衍般的措施来改变穷苦的现状,亦没有解决最重要的土地问题。

 

而建立新政(和谐)府的那不勒斯起(和谐)义点燃了巴勒莫的起(和谐)义,他们控(和谐)制了巴勒莫,想要使西西里独(和谐)立。那不勒斯却认为这是巩固革(和谐)命成果的障碍,三番两次地将其镇(和谐)压,在军事上耗费了极大的精力。

 

这为奥地利恢复统(和谐)治创造了极大的条件。

 

意大利内部的反(和谐)抗——不管是撒丁王国,还是中部各个城邦——都被奥地利军(和谐)队镇(和谐)压下去了。

 

后面的一部分札记已经很难辨认了,我只能通(和谐)过同时期其他方面的记载来推测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已经不难猜到了,身为烧炭党人的哥(和谐)哥,还有奥地利对于烧炭党人遍布全国的血(和谐)腥屠(和谐)杀:那不勒斯革(和谐)命的发动者被绞死,烧炭党人被(和谐)关进监狱。北部伦巴第——威尼斯地区的烧炭党人被(和谐)判(和谐)决死刑……这使得意大利北部的烧炭党人几乎停止了活动。

 

……上帝啊。我真是要为这位先生担心死了。

 

“我收到了名为《青年意大利》的杂(和谐)志——是我远游至北方的朋友带来的,他说务必让我仔细看看。

 

即使我并不愿意加入他们的组(和谐)织(或者说我对这样的事情带有先天的反感),但不得不承认,马志尼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领(和谐)导人。

 

可我天生懦弱,畏畏缩缩地躲在自己垒起来的墙里。不敢向前一步。

 


不过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我已经22岁了——我活在那个小壳子里面已经12年了。革(和谐)命党人也会给我发这些宣(和谐)传的东西来让我去加入他们的组(和谐)织了。

 

我想我能不能做出个改变呢,就像马志尼所说的‘奉献思想和行动,去实现把意大利建成一个自(和谐)由、平等、统(和谐)一、独(和谐)立、主(和谐)权的国(和谐)家这个目标’,为了一个信(和谐)仰而去拼尽全力——就像我的父亲和哥(和谐)哥那样。

 

我有知识,有头脑,却没有思想。


没人救赎我,主救赎我。

 

他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我有点悲哀地想着。在这个马志尼带着全意大利站起来的时候,他偏偏倒下了。

 

“我靠着父母和哥(和谐)哥的积蓄苟活,为当地报社撰写文章维持生活。我不敢以劣质的酒精麻痹自己,不敢触(和谐)碰烟草。压抑着自己的欲(和谐)望,定时去教(和谐)堂做礼拜。

 

我是最虔诚的基(和谐)督徒,即使没人救赎我。

 

其实后来回想这段日子,浑浑噩噩的,大抵都记不清了。现在要写也不过是加上自己的想象,用主观的想法来扭曲我曾经做过的客观现实了。

 

后来我听说‘青年意大利’党活动的范围愈来愈广,离西西里岛相近的撒丁王国都成为了他们活动的中心。

 

相比于其他地方而言,那不勒斯王国和西西里岛就显得沉寂许多。

 

我们还活在烧炭党的时代,即使他们已经失败。

 

再之后又是各种起(和谐)义计划流(和谐)产的消息传来,大(和谐)陆那边闹得不可开交,西西里岛却像被隔离了一般泛不起波澜。虽说有些人受到马志尼主(和谐)义的影响而奔赴北方,而大部分的人还依旧沉默着。

 

我猜是因为那不勒斯国王戒备全国了吧,所以才没有传达到这里。

 

我的好友又寄信过来,在信里骄傲的地告诉我他已经成了‘青年意大利’党中的一员,并且要参加针对萨伏伊的远征军(和谐)队,彻底推(和谐)翻腐朽的撒丁王国政(和谐)府。

 

我没有像以前那样回信,因为我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我对政(和谐)府不满,但我没有那一腔热血去参加什么军(和谐)队起(和谐)义。我对人(和谐)民无比地清楚了,大多数人与我一样,不满,但不愿意离开这块土地去为了一个抓不到的目标而行动。

 

他们的目标太远又太大了,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这身血早就在这昏暗的地方凉透了,热不起来了。

 

——然后便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灭(和谐)亡在波旁王朝的统(和谐)治(和谐)下。

 

大(和谐)陆也一样的,不过是死亡在奥地利的手里罢了。

 

我不想死的,但我活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无比想劝他振作,但是我已经知道这段历(和谐)史的结局。

 

唯有胜利才能叫他站起来,而这一次不行。

 

“远征失败了。

 

这次我收到的信是由他的母亲代笔的,我刚一看到这不同于他以往风格的开头便猜到了结局。

 

他死在北部的皮埃蒙特地区,所以他们失败了。”

 

意大利不同方言区的分布使得推行这些新思想和新主(和谐)义成为了难事,大多数人都只会说方言,而其中的差异更不是仔细思考就能听懂的。即使是现在,家族内部高层间的交流有时也会使用西西里方言——为了保密起见——就更不用说十九世纪的意大利了。

 

教育率的低下同时也是得不到号召的原因,缺少民(和谐)族意识的民众让统(和谐)一的革(和谐)命寸步难行。

 

我在我的小笔记本上这样记录。

 

“我需要一场胜利叫我下定决心。

 

其实我已经纠结很久了,在别人看来我理应去参加起(和谐)义的。我的父亲、哥(和谐)哥、同学和朋友全部都献身于这场伟大的事业当中,我不应畏缩不前的。

 

这是上帝的意愿吗?”

 

这是自己的意愿。我忍不住嘀咕出声,对面的同事好奇的瞧了我一眼。

 

马志尼侨居海外,在瑞士英国等地方流(和谐)亡,穷困潦倒都依旧重新建立青年意大利,为意大利的独(和谐)立和统(和谐)一奔走,他为什么就不能踏出他的墙呢!

 

“我几乎天天能听到起(和谐)义的呼声,然后是失败的哭嚎。

 

但我现在没法将其无视了。

 

霍乱病疫开始横行在西西里岛,我、和我附近的人的生活愈加穷苦了。以前还能勉强度日的境况一下子就变得艰难起来——我被报社辞退了。

 

越来越多的人将对波旁王朝统(和谐)治的不满发(和谐)泄(和谐)出来。骚(和谐)动和起(和谐)义的次数更是呈几何倍数的增长,‘波尔杰兹’们——租佃农们——心中的愤懑几乎将西西里岛点燃。

 

压(和谐)迫、压(和谐)迫。

 

反(和谐)抗、反(和谐)抗。

 

没有土地,没有人身自(和谐)由。农(和谐)民被地主所压(和谐)迫,而后反(和谐)抗,再之后被所谓的‘守护人’所屠(和谐)杀,然后再被压(和谐)迫,再反(和谐)抗,再被屠(和谐)杀。

 

这怎么活得下去呢。

 

我不得不挣扎了,再不做点什么,我怎么忍得下去呢。”

 

有所想,就会有所作为了吧。

 

毕竟在同一时间由于粮价上涨和疫病的流行使得罗马已经开始动(和谐)摇了。所有邦国都在饥(和谐)荒,乡村欠收甚至是绝收,城市里的企业也不断倒闭,失业率激增。

 

整个意大利弥漫着起(和谐)义和骚(和谐)动。

 

“格里高利十六世死了。

 

上帝在人间的使者死了。

 

我很难形容我的心情,他不是一个称职的教(和谐)皇,是叫人(和谐)民痛恨的恶(和谐)魔。但我是个极虔诚的基(和谐)督徒,我不应该为他的死亡而欢呼;我是一个被怯懦外壳包裹(和谐)着的自(和谐)由者,我不应该为他的死亡而悲戚。

 

所以我像是以前一样,沉默了。

 

我知道(和谐)教(和谐)皇国境内的人(和谐)民斗(和谐)争刚刚兴起,正有愈演愈烈的形式了。后来又听说开始罢(和谐)工、游(和谐)行了。新(和谐)教(和谐)皇——庇护九世——的改(和谐)革方案总让人在欢喜之下感到些许不安,仿佛是为了安抚暴(和谐)动民众的权宜之策。然而,温和的自(和谐)由派,是极其支持他的。派内一部分跟随着他们的领(和谐)导人达杰利奥而反(和谐)对革(和谐)命(这部分应该是右(和谐)翼,他们对改(和谐)革大喜过望),另一部分则退出了俱(和谐)乐(和谐)部,继续他们的反(和谐)奥地利斗(和谐)争。

 

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我又开始有勇气动笔写文章了,这不得不归功于自卫团年轻的首领。”

 

“——我就知道的。

 

那可是教(和谐)皇,统(和谐)治欧洲一千年的教(和谐)会代(和谐)表。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放手权(和谐)利。

 

改(和谐)革是个骗(和谐)局。”

 

“那不勒斯王国准备武(和谐)装起(和谐)义了,这是个好消息。我不希望西西里岛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依旧被他人所统(和谐)治,不希望坚韧的农(和谐)民被一次又一次的压榨,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至少那不勒斯自(和谐)由派的恢复宪(和谐)法的要求是不够满足我们的。

 

西西里已经被他们无视太久了,这是无言的蔑视。而我们忍受这种蔑视也够久了。

 

推(和谐)翻这个地狱。

 

失败了又怎么样。

 

我想。

 

总会有一次成功的——就像我的家人所希望的那样。

 

劝说国王是没有(和谐)意义的,就好像劝说教(和谐)皇放手世俗而专心侍奉上帝一样。斐迪南二世是不可能让步的——事实也便是如此,我重新提起笔了,为自(和谐)由派书写文章,号召起(和谐)义。

 


真正使我下定决心的不是自(和谐)由派一次又一次的宣(和谐)传号召。我受了彭格列的保护,就要为他们所期望建立的事业伸出手来。

 

我被那个太阳般的年轻人打动了,就这样简单。

 

1月12日、1848年的1月12日,我38岁。这个仅次于我父母死亡的重要日子来临的时候,它督促我,让我拿起了笔的同时,拿起了武(和谐)器。

 

是的,那天晚上,我所渴求的胜利终于来临。不是我缩在小房间里向上帝祈求来的,而是我参加的、从我手里真正绽放出来的、胜利的光芒。

 

我的祷(和谐)告,终于有了回应。

 

巴勒莫万(和谐)岁。”

 

不得不说,巴勒莫的武(和谐)装起(和谐)义和临时政(和谐)府的建立,点燃了整个意大利的起(和谐)义之火。随着斐迪南二世的让步,宣布新宪(和谐)法。使得开启立(和谐)宪运(和谐)动的多米诺骨牌倾倒而下,引发了一系列的连(和谐)锁反应也是正常的了。

 

毕竟,他们已经被压(和谐)迫得快要疯掉了。

 

“自卫团的年轻首领送来消息了,他说在斐迪南二世公布宪(和谐)法之后,撒丁王国也开始展开游(和谐)行运(和谐)动,希望对新颁布的宪(和谐)法进行修改。再往北边的托斯卡纳在听说撒丁王国立(和谐)宪之后,其统(和谐)治者也赶紧起草宪(和谐)法并批准了。

 

他说即使在罗马——教(和谐)皇的眼下——他们也不甘示弱的游(和谐)行了,叫那个伪(和谐)善者违(和谐)心地颁布了宪(和谐)法。最北边的伦巴第-威尼斯地区,紧挨着奥地利、被其所统(和谐)治而又无力复仇的民众也像巴勒莫人(和谐)民一样对暴(和谐)虐的政(和谐)府展开了复仇。

 

我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我说,西西里已经自(和谐)由了。

 

他说,意大利将要自(和谐)由了。”

 

1868年3月,米兰和威尼斯打出了在革(和谐)命过程中最漂亮的两仗。

 

他不需要靠胜利站起来了,因为他自己就可以参加到胜利当中。

 

“他虽然是个贵(和谐)族,我却不厌恶他,我敬佩这样少年有为的人,对自己在相同年龄的时候的颓废堕(和谐)落而后悔。

 

我侥幸在这场反(和谐)抗奥地利的战争中活了下来,成为了一个自(和谐)由的人。然而,形势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慢慢好了起来——

 

——国(和谐)民自卫军开始镇(和谐)压工(和谐)农起(和谐)义了。

 

这就代(和谐)表着,在这个外部仍有饿狼虎视眈眈、根基未稳的时候,自(和谐)由派开始打(和谐)压革(和谐)命势力了。

 

我是个普通的民众,我什么都做不了。自(和谐)由了的西西里眼睁睁的看着北部的土地重新沦为奥地利的附庸。

 

萨伏伊背叛了意大利。

 

第二次的战争和起(和谐)义结果也并不令人满意,但是它的确是前进了一大步。罗马共(和谐)和国的建立无疑是给所有人立了一个榜样。然而之前万分期待的托斯卡纳制宪会(和谐)议也将罗马问题和共(和谐)和国问题搁置,撒丁王国与奥地利开(和谐)战使得会(和谐)议中断,设想半途而废。撒丁王国的结果也同样是失败,战败的居民被大肆屠(和谐)杀,迫使其和奥地利签订了合约。

 

这样的斗(和谐)争好像一夜间从意大利北部席卷到西西里,我本以为西西里可以幸免于难,然而这个靠着别人的枪炮恢复统(和谐)治的国王仍然还不死心,妄想叫西西里放弃自(和谐)由。

 

那就打吧。没有什么解释了。”

 

誓与岛屿共存亡。

 

这个是全西西里的回答。

 

我不难想象那个时候的彭格列是个什么样子,依靠着保护民众而建立起来的自卫团自然而然的得到了人(和谐)民的支持。

 

或许这就是十代首领坚持要让彭格列“重生”成为保护者的原因吧。

 

“在海岸边的城市奥尔米娜失守之后,卡塔尼亚也沦陷了。奥地利军(和谐)队长(和谐)驱(和谐)直(和谐)入,兵临城下。政(和谐)府和议会放弃了西西里的自(和谐)由,畏惧奥地利和那不勒斯精良的装备。

 

我们不会放弃自(和谐)由。

 

西西里永远是属于西西里的。

 

我跟随着彭格列自卫团从城市转移到山头,继续抗击。我知道这只是早失败和晚失败的区别,但是只要多拖一天,自(和谐)由的西西里就多存在一天。

 

就是很简单的道理。

 

四天之后,波旁王朝击溃了我们最后的反(和谐)抗。我不得不随着部分革(和谐)命党人躲避到村落里以保住性命,剩下的大部分都被逮(和谐)捕并监(和谐)禁。

 

在躲避当(和谐)局检(和谐)查的同时,意大利其他地方的战争消息也很难再传达进来了。只是断断续续的知道罗马和威尼斯相继陷落这样的坏消息了。

 

再然后,传来了彭格列自卫团要成为黑(和谐)手党家族的事实。

 

他们要开始政(和谐)治斗(和谐)争了。

 

我虽然不担心年轻的首领会改变一开始的目标,不会放弃被折磨的人(和谐)民。但,总会让人觉得心里不安起来,好像一瞬间就和他们拉开了很远的距离。”

 

“在那之后的几年,全意大利的思想被死死钳制着。我们不能表达出来任何民(和谐)族情感(我不确定这种说法是否是对的)或者民(和谐)族意识,不然就会经受残酷的刑罚。自(和谐)由主(和谐)义思想和资产阶(和谐)级的几个主(和谐)义都开始销声匿迹了。

 

马志尼对事情的错误判断使得他做出了错误的行动,他和他的拥护者接连刺杀当(和谐)政者,刺伤了斐迪南二世,而为他们的派系招来了残酷的镇(和谐)压,随后被削弱和瓦解。

 

而我呢?我已经五十岁了,从守卫西西里的战争失败之后,我很久没有见到过那位年轻的首领了。再之后我回到了幼时曾经居住过的那个村子,把这些零碎的东西装订成册。——这是我在病痛和饥饿中唯一能使我稍感舒适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我可能看不到意大利统(和谐)一的那一天了,我浪费的时间也太多了。但是我依旧想把这些事情记录下来。可能是虚荣心作祟,我总是想留下点什么东西来——不管它到底能不能保存下来,重复着书写的工作,就好像能够让自己的希望依旧存在着。

 

这是我来之不易的希望。

 

没人救赎我,我救赎我。”

 

 

END.

 

 

 

注:

 

摘自“烧炭党”百度百科。

 

 

参考书目:

 

[1](英)克里斯托弗·达根《剑桥意大利史》新星出版社 2017年版

 

[2](中)赵克毅辛益《意大利统(和谐)一史》河南大学出版社 1⑨87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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