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初代家族补完计划

主线最后一段争夺战相关，因为主线是由不同视角展开所以最后全部写完会放出第三人称大纲。

本篇有关于二代的岚的部分，人设，企划相关请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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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办法，让她们在空中停留地更久一些吗，祖父？”

“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孩子。她们生来如此。降生，绽放，死亡，这就是她们在这世上的一切意义。只有瞬间的美好才会令人难忘。”

“我明白了，祖父。我一定会让所有人记住，这是最美的烟火，这是我的烟火。”

 

【E3-P1-C3】烟火这种东西如果只是被放在地下室等着发霉就毫无意义

 

战斗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在基地各处打响了。

乔凡尼从不是什么大发善心的烂好人——事实上这才是这位入侵者对于彭格列首领的评价——从一开始他就带着某种目的接近了自卫团。也许是从第一次与Giotto握手的那一瞬间开始，某个黑色的种子就悄悄在这位年轻爵爷心里生了根。想要什么就去拿，有人挡路就干掉所有人。虽然乔凡尼心里没什么生存之道啊发家理念啊之类的哲学，但是在他看来，光明正大的抢不叫抢，叫公平竞争。

加百洛涅的首领并没有费尽心思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Giotto对此也并不是毫无防备。而真正出乎他意料的是——这种情况从自卫团成立之后就几乎没有出现过——他沉默寡言的堂弟居然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在和外人联合的同时，集结了自己的人手并且毫无破绽地安插在家族之中。

长剑出鞘的时候带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对面的黑发男人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微笑。Giotto看着他身后躺了一地的守卫。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他并不相信所谓无法撼动的命运之说。如果真有编制金色细线的女神，她们所守护的也应该是一方国土一群族人的生命之路，而非自己这样的，不值一提的泛泛之辈。

“去地下武器库，那里绝对不能被敌人占领。”

“等等，本大爷刚刚听到警报响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您这里，现在您这是让我走？”

他看了看身边已经握紧武器准备战斗的少年，笑了笑，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平常无奇的夏日午后，蝉悠悠地停在无法被日光灼烧的荫蔽下鸣叫，而他只是让他去准备一次短暂的旅行。

“没事的，蓝宝。很快就会结束了。”

 

 

“快看，哥哥，多美啊！”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点就没了的东西，浪费时间。”

年幼的孩子仰头看着身边的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只见兄长张口说了些什么。而此时又一枚烟火啸叫着冲上天空，下一秒钟便碎裂成无数金色的光点，裹挟着尚未传达到的话语，消失在硝烟弥漫的夜色中。

孩子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并没有意识到身旁已经没了人影。

 

蓝宝赶到武器库的时候，门口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知道是尸体还是昏过去的活人。到处无一例外都像是被十倍炸药轰过一样，全是黑漆漆的爆炸痕迹，一瞬间他以为又是G的什么奇怪的个人收藏走火了。

直到他走进被炸开的武器库大门，看到那个正倚在柜子边捏着一把手枪上下打量的男人。

或者应该说，男孩？

 

过了十几秒，小个子的娃娃脸才注意到外来者。

“哈，来得挺快呀。你是彭格列的人吧？真是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你根本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吧。蓝宝吞了吞口水，把到嘴边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他不是特意跑来和敌人拌嘴的。

“我可没有时间陪你聊天。”

“放轻松，伙计。一见面就打架可太没有风度了。”

“而你看起来也不像个绅士。”

娃娃脸歪着脑袋盯着蓝宝，黑色的眼眸让少年不禁有些动摇。

“好吧，既然要讲究礼仪，”童颜青年耸了耸肩，“我是Sivnora的部下，Gino。请问您尊姓大名？”

“彭格列雷之守护者，蓝宝·波维诺。”对方装模做样地鞠了一躬，而蓝宝根本停不下自己的白眼。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这就是你的武器吗？”娃娃脸放下手里的枪，光是这个动作就让蓝宝瞬间站直了身体。“别紧张，朋友，我说过了，我没打算动手。”

要找个机会，一下子把他干掉，primo那边还需要帮手呢。

“没错，”于是少年下定决心，“我可不像你，有两手空空就和敌人对峙的勇气。”

娃娃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蓝宝皱起了眉，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讲笑话。

名为Gino的小个子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放轻松，小朋友。我可是想好好享受这一天的，毕竟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不是吗？”他弯腰，此时蓝宝才注意到那人脚边的一个鼓鼓囊囊的破旧布包——他一直以为那是什么需要清理的垃圾。小个子伸手捡起布包，低头在里面摸索着，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真是伤脑筋呐不知道要用哪个好呢”。

蓝宝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生怕漏了他的任何一个动作。而敌人只是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球状物体。

 

“炸弹？”蓝宝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而Gino却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一手拿着黑色的物件，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匣。“既然要好好享受，我当然是做了充分准备才来的。”他挥了挥手中的物件，“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吧。”

蓝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他早该意识到，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单凭独自一人的力量就能解决掉武器库的守卫，就肯定不会是一般人。“当然。要知道，上一个我认识的喜欢玩弄火药啊枪弹啊的人，可给我留下了相当不好的印象。”

“枪？不不不，小朋友，”而Gino却皱起了眉猛地摇了摇头，语气突然变得不耐烦起来，“枪这种人类历史上最糟糕的发明，”他又用小指勾起放在一旁的小型手枪，“简直就是对火药的亵渎。”

“把配方毫无技术含量的粉末通通装进那一颗颗毫无吸引力的金属颗粒里，又把这些小东西一个个排进那种毫无美感的黑色直筒里。简直就是，对火药的亵渎。”小个子喘着气，不屑地甩掉了手里的枪，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看着对面的蓝宝一脸紧张加困惑加嫌弃的复杂表情。

“只有让她们在最自然的条件下，由天神赐予人类的火种，将最美妙的化学反应点燃。由一股青烟开始，随后是令人焦躁不安的气味，是按捺不住跃动的火星，最后，boom！”蓝宝被突然跳起来的小个子吓了一跳，而对方随后却将小型炸弹捂在胸口，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仿佛孩子在宣示对于自己最喜爱的玩具的所有权。

“就像电闪雷鸣下的暴风雨，摧毁所到之处的任何东西。不被任何事物束缚，没有任何人能阻挡，把怒火也好恐惧也好全部都释放出来。在这一瞬间，这就是她们的降生，绽放，和死亡。”

“小朋友，这才是火药的美学。“

 

孩子小心翼翼地从病床上溜下来，门外母亲似乎还在和祖父争论着什么。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决定还是从窗户实施自己的逃脱计划——毕竟一层楼的高度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然而就在拉开窗帘的时候，他看到了夹在窗户缝隙中间的一个包裹，和其上的一张字条。

“就知道你会跑出来，笨蛋弟弟。上次跟你说过，我会给你弄到些更厉害的东西。这可是我攒了几个月的零花钱，可别一下子就浪费光了。”

男孩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里面是几颗黑色圆球状的小东西，各自还拖着短短一截绒面的尾巴。

 

第一颗炸弹引爆的时候，蓝宝已经做好了充分的防备，以至于在一个完美闪避之后，他开始觉得，这位小个子只是虚张声势，他口中的“美好的火药”的实际威力也并非到了令人震惊的程度。

然而，视线逐渐被阻隔，伴随着令人焦躁不安的刺鼻气味，守护者发现他渐渐失去了追踪对方行踪的能力。比起一般的小型炸弹，刚才引爆的这一枚所产生的烟雾貌似更加浓重。在武器库这样一个半封闭的空间里，没有足够的空气对流让烟雾散去，意味着一时半会蓝宝还无法预知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而在这样的战斗中，“未知”就意味着败北，负伤，甚至死亡。

就在蓝宝一边挥舞着手试图让四面的烟雾散去，一边向四周张望敌人的动静时，青烟中，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传来了。“火药的美学就在于，你去看它的里面，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黑色粉末罢了。然而就是这样不起眼的粉末，可以产生千百种不同的变化。”蓝宝皱着眉，努力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发现只是徒劳——之前他的确应该问问神父，人体的视觉与听觉会不会是相连的。

“就好像是烟火，乍一看毫不起眼，点火升天了之后却能有千万种形态。人们称赞烟火的美丽，却少有人会懂得欣赏火药的魅力。要我说，他们都是只看表面不看内在的肤浅之人。”四周的烟雾似乎比刚才散去了一些，蓝宝隐约可见左前方有个晃动的影子。也顾不得到底是不是敌人，他集中精神，向着黑影发起了攻击。

 

然而雷电带来的闪光与轰鸣消失之后，蓝宝却发现自己所攻击之处空无一人。此时那个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于是年轻的守护者想转过身再给对手一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丝毫动弹不得。

“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提示了，年轻人。”从逐渐退散的烟雾中走出来的Gino，一撑双手就坐上了某个在战斗中幸存的矮柜，“火药可是有很多很多种不同的用途的，可以用来产生爆炸，boom，把所有人都炸飞。也可以改变配方比例，产生比平常都要浓烈的烟雾。当然也可以，”他看着扭动身体的蓝宝，笑嘻嘻地继续讲道，“也可以往里面加一点什么别致的调味料，让吸入这烟雾的人，从双脚开始，逐渐扩散到全身都动不了。”

“确实，小朋友你的实力已经让我很惊讶了。但是果然还是经验不足呀，这种情况下输给我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当然，前提是，你需要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蓝宝看着面前坐在矮柜上晃动双腿的小个子，对方半张脸上戴着的奇异面具不禁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请听我……”

“不要再说了。”

“这都是我的错，妈妈。”

“当然都是你的错了。如果不是你拉着他偷跑去谷仓里折腾什么炸药的，那里怎么会起火，你哥哥又怎么会……”母亲伸出食指斥责年幼的儿子，而满是怒气的话语却因为涌出的泪水而戛然而止。

“那是之前哥哥送我的礼物，我想给他看看才……”男孩低着头，双手在宽大的衣角下绞在一起，指尖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的痕迹。

“这都是你的错。”他再次抬起头来时母亲的泪水已经被擦干了，他看着妇人发红的双眼。

“如果死的是你就好了。”

 

蓝宝能感受到那种无力感从双脚逐渐扩散至自己的四肢，而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眼前的敌人无事发生过一样悠闲地吹着口哨，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他正端详着自己的战利品。

耳侧隐约传来爆炸声和呐喊声，此时守护者终于又回想起自己心甘情愿参与这场游戏的缘由。叛乱者正在破坏自己与同伴一同建立起来的一切，此时与伤痛与死亡斗争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虽然身体动不了，而少年的脑细胞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作着。敌人能利用烟雾隐蔽行踪，而现在自己又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要想直接发动攻击根本不可能。但是，目前他对敌人的能力防不胜防，战斗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下。自己也好，这扇门外的同伴也好，都没有多少时间了。

正当蓝宝思考着要怎样挣脱束缚的时候，耳边的口哨声突然停止了。于是他抬头，看到Gino正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真是不明白啊。”

“……哈？”蓝宝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发言弄得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为什么还要挣扎呢？”娃娃脸歪着头，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样打量着自己的阶下囚。

蓝宝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当然是不想死啦。”

Gino撇了撇嘴，跳下矮柜，走到被束缚的敌人面前。“所以说啊，你们这种人真是太奇怪了。”

“明明都无法抵抗了，明明都注定要输掉了，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用功呢？”他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少年，“我觉得，不过是可悲的自我安慰罢了。‘我已经努力过了，无法改变什么就不是我的错。’给我好好面对现实啊！现实就是不管你做什么结果都已经注定了，你会输掉你会死都只是因为你自己的愚蠢和无能。”

蓝宝看着对方精致的娃娃脸涨得通红。

“为什么要抵抗呢？哪怕活下来你也只会是别人口中的渣滓罢了。”而Gino似乎没有察觉对手刻意的沉默。“死亡面前的苟延残喘都是丑陋的，只有笑着拥抱无法逃避的命运才是美的所在。人们制造烟火，不就是为了欣赏她们在消亡面前无与伦比的姿态吗？”

 

“我觉得你说的都没错，”刚刚结束自己的演说，听见对方久违的开口，小个子显得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站远了几步，默许了对方的发言。“但是只有一点你错了。”蓝宝集中精力，努力使自己听起来显得底气十足。

“谁说我是‘注定要输掉了’？”

“你看，这就是问题……”Gino刚想开口反驳，话说到一半却突然被打断。只见守护者身边出现了零星的闪光，伴随着噼啪的火花，他看见原本动弹不得的敌人开始挪动身体，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这不可能……”他站在原地，不解地小声嘟囔着，词句如同逐渐升级的恐惧一般被吞进喉咙里。

而此时的蓝宝也不好过，用电流操纵四肢来解除对身体的限制什么的，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尝试，结果是需要消耗的体力比预想的多得多，更别提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但是他没有其他选择，成功或者失败，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要忍耐。”守护者默念了三遍自己的人生信条。[1]

 

“你是谁？”

“这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那位大人，是可以带给你自由的人。”

“这种东西，我无所谓。”童年的梦魇还笼罩在青年心头，他坚信哪怕是拥有自由他也不过只是他人口中害虫一般的存在罢了。

“我们需要你，我们需要你的技术。”银色长发的访客并没有因此退却。“那位大人认为你的创造物能提供给我们很大的价值。”

青年从脏兮兮的工作台上抬起头，黑色眼瞳中并非如同往日的暗淡无光。

 

烟尘四起的武器库，早已经因为屡次的攻击被折腾得破破烂烂了。蓝宝挣扎着站起身，刚刚一次进攻的威力比他的平常水准低了不少，但如果运气好的话，已经足够了。

只见他矮个子的对手从地上挣扎地爬起来，随后双手却四处摸索着什么。当他终于触碰到已经扭曲变形的褐色金属盒子之后，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支撑着站起来。

此时蓝宝终于能够自如地喘气了。活动了一下手脚，他认为此时这场游戏最终的赢家已经没有悬念了。

“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嘛。”失去打火工具的敌人放弃了似的摊开了双手，“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想出对策，对于小朋友来说已经很值得鼓励了。”

“但是真可惜呐，游戏到此为止了。”正摆好了架势准备下一轮攻击的蓝宝因为对方这样的发言不由得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觉得这样不行。”而Gino却让自己听起来有理有据，“我不是什么愚蠢的人，不会死到临头了还抵抗。与其让对手抓住把柄，惨兮兮地战败，不如从一开始就脱身。”

“你想做逃兵吗？”

听到守护者义正言辞的指责，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沾了一身灰的小个子却忍不住大笑起来，“逃兵？开什么玩笑，我可从不是任何人的士兵。”

“我不像你们，”他又拖动步子，“一个个的，说着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以为自己真有什么高尚的理想。我啊，我只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已。而跟随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跟随他，只是因为他给了我一个那样的机会，仅此而已。”他在离蓝宝三步左右的距离站定，脸上还挂着似是而非的微笑。“那个人愿意把我当兄弟也好部下也好都无所谓，只要他信守他的承诺，我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够了。”

“所以啊，我可没有什么时间精力浪费在和小孩子的游戏上。”蓝宝面对这样的敌人，一时间不知道是继续开口反驳他不讲道理的言论，还是不理不睬直接攻击。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

“说起来，刚刚玩得太尽兴了，都忘了我们在哪里了呢。”

蓝宝一惊，“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招。”

“哈哈，我可什么都没打算做，小朋友，除了逃命。”Gino把双手背在身后，仿佛这只是个悠闲的午后散步。“火药呢，是很神奇的东西。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时刻变化着。”

“比如说，强大的电流通过之后引起火花，瞬间的高温可以使得金属熔化甚至汽化。”

“当然也可以——”敌人故意拖长了声音，伸长了脖子张望着蓝宝身后原本放置了一排武器的架子。

“糟了！”

 

连锁爆炸反应过后，蓝宝一边咳嗽一边挣扎地站起身，用手散去了眼前的烟尘之后，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然而如果小个子的话是真的的话，这会儿他肯定已经夹着尾巴逃跑了。蓝宝抹了抹因为屡次在地上摩擦而黑黢黢的脸。

这真是一次令人不愉快的战斗。

 

 

“所以说，你没有拿到指环。”

“真是抱歉，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彭格列的小朋友可是来真的呐。”Gino满不在乎地说道，低头清理着自己包里的幸存品。“不过也算没有浪费我的小发明吧，那位小朋友的能力还挺有趣的。”

“话说回来，你不也伤得够厉害，还两手空空地回来了吗？”他仰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负伤的同伴。

而银色长发的青年只是收起了刚被仔细擦拭的宽刃剑。“别犯傻了，Gino。”

“这才刚刚开始。”

 

-END-

 

注：

[1] 蓝宝此处技能参考御坂美琴（《某科学的超电磁炮S》E23）。【如果有对于这个捏他有任何不适，请接收来自作者的道歉……

P.S. 标题是在致敬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