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尽头即是我们再聚之所。


这里是彭格列初代家族补完的主页,记录那些于原初光阴中未尽的记忆。

企划现已完结,之后可能有彩蛋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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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家族补完计划/初代&二代】雅努斯之门

初代与二代的胜负

建议配合二世番外《日光之下无新事》食用效果更佳

企划相关请点我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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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黑发的少年背对着光,一扫往日的慵懒戏谑,严肃得宛若面容上凝聚着冷霜。金发的少年愣在原地,对方那双阴影之中的眼是燃烧着的落日,晃眼的亮色几乎害他思考停滞。然而紧绷的空气压迫着他的直觉,他明白此时此刻并不适合用笑容缓和气氛敷衍了事。于是他反问道,什么交易?

 

——和我打一架。


 

【彭格列大空中心】雅努斯之门

 

似曾相识的场景重塑往日的错觉,冲突的刀戟化为甜腻的糖球,仿佛一切都还尚且停留在无忧无虑不需要负担太多责任的童年时期。Giotto短暂地闭眼又睁开,视线拉近后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钉合,晚风拂过他的额发,对面模糊不清的剪影早已经不似当年稚气未脱,已然变得高大,冷酷又足够决绝。

 

“没想到会以今天这样的形式实现。”

 

宛如悲叹一般,约定与宿命追上他终于已经避无可避,Giotto望向Sivnora身后的另一个影子,却将出口的话语讲给藏在阴翳中的另一人听,“出来吧,既然对方带来了见证人,我想我也应得一位。”这句话换来Sivnora一声冷哼,没有反驳算是默许。身后长满青苔的石墙边响起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一听便知训练有素。Giotto没有回头,他知道那是G训练多年的眼线,大抵是始终无法安心才派以保证能在出事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联系基地,不过这点擅自更改命令的任性他相信还是能被原谅的。

 

“Angelo,多谢了。”

 

棕黑头发的青年点了点头,迅速地领命退开一段距离。他虽然非常好奇首领究竟是如何知晓从未公开存在过的他的名姓,但这些私人的事情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提,也并不是那么在意。他只是被训练出来一文不名的信使罢了。

 

“看来加百洛涅已经承认你了,不,或许最初就是那样。”Giotto的目光扫过Sivnora指节上的一丝金属冷光——那是他之前战斗中被偷袭而丢失的半枚大空的指环。然后他亮出自己的右手,半枚指环锐利的切口仿佛被分开的另一半心脏,下一秒橙黄色的火炎包裹住了指环,吞没了佩戴者最后的一丝苦涩。

 

尖锐的杀意扑面而来,切开他面前的空气,Sivnora出乎意料地狂笑起来,他等这一天太久了——不需要顾虑其他任何人,只属于他们的厮杀与高下。这一刻他无需在乎自卫团,无需在乎家族成员,更无需在乎紧系的血缘,这是多年来他唯一一次感受到如此彻底的绝对的自由。Sivnora的双手聚集起愤怒的火炎,高密度的火炎产生出近乎要灼伤皮肤的热量,他耐心地等待着独一无二的时机,然后他们的目光短暂地相接——

 

砰。

 

不同的火焰碰撞发出子弹相击爆裂的巨响,Giotto顺着爆炸的气流试图向Sivnora身后更加空旷的地带移动,毕竟巷战很可能危机周围建筑和建筑里的普通人。然而这一切都在Sivnora的预料之中,自己那个善良的表兄自然不可能打算卷入在这里的居民——虽然来不及重新聚集并释放火炎,他还是能顺势抓住对方的左手并将其反向扭曲。突如其来的疼痛让Giotto重心不稳,然而依然在整个人摔出去之前狠狠地踹了一脚Sivnora,正巧踹在腹侧,逼得Sivnora倒退好几步撞在石墙上。趁着这个空隙,Giotto迅速地利用爆炸后剩下的火炎改变自己摔出去的轨道。勉勉强强绕过了Sivnora,倒在了巷口,斗篷上沾了不少的灰。

 

Sivnora自然不打算给对方喘息的时间,毕竟那等同于给Giotto反扼住自己脖颈的机会。他迅速地朝着巷口奔去,试图在Giotto起身之前给他个了结。斗篷虽说有防御的能力,然而面对高纯度的愤怒之炎究竟能抵挡到哪一步,面对随时可能丧命的战场过于大胆的尝试无异于莽撞,于是Giotto迅速后撤避开Sivnora的一波攻击。

 

这么一来他也完全身处广场的空旷之中。

 

火炎并非随时随地便能使用,使用之间存在间隔。若是一直燃烧很快便会耗尽。如果Sivnora打算坚持用高密度的火炎的话很快就会精疲力竭,因此开阔的地形不易狙击对Giotto有利。

 

“真是愚蠢。”仿佛看穿他的思考,Sivnora不屑地低语道。他迅速地逼近Giotto,火炎的空隙对他而言反而是利用对象,这样Giotto反而没法拿捏他究竟打算何时释放火炎,何时打算近身战。然而当他朝对方挥动双拳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刃口的锋芒锐利地切断了彼此间的距离。Giotto袖口中飞出的暗器刺破了Sivnora的手,指环边留下一道血痕。

 

恶劣地笑意混合着自身的血腥气,肾上腺素冲上大脑,血液加速流过他的四肢百骸,Sivnora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居然可以这么好,低沉的呢喃如凶兽发出的威胁,“很好,就应该这样。相亲相爱的兄弟情什么可一点都不合适我们。”

 

Silvio见情势不利似乎想上前,却被觉察的Sivnora狠狠地瞪了一眼——看来自家的Boss心意已决,这场胜负不以谁的死亡收场便难以了结。明明是个晴朗的天气,晨昏交际的空中甚至可以看见点点繁星,Silvio却觉得总有看不见的阴云千钧压在头顶,不安感不断滋生自己却毫无办法,被迫放下了手中的剑。一旁的Angelo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Silvio叹了一口气最终长剑回鞘,表示自己不再有干涉的意念。

 

不远处的战斗依旧,热浪被海风迎面吹来,Silvio的视线无法移开却也没有办法思考任何相关的事情——赢了如何,输了如何,未来究竟会被引向何方,他没法去想象,只是单纯地为一个疑问而苦恼困惑。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Sivnora?”

 

 

 

“你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呢?”

 

Giotto撇着眉毛,一副十足苦恼地表情。他没料到堂弟会提出如此不合常理的要求。作为一个大体来说的和平主义者,他自然是想干脆地回绝掉的。

 

“我赢了的话,你以后永远不许再用超直感来找我,我输掉的话,就不再离家出走。”

 

这个条件开得确实十分诱人,对于被Sivnora隔三差五逃家折腾地精疲力竭且总是被迫被姑妈责备的Giotto来说当下恐怕没有比这更吸引他的条件,但是他还是下意识抗拒着要动手这件事情,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上Sivnora有多少胜算。

 

“非得如此不可吗?”

“你打算拒绝或者逃避,都算你输。”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Giotto忍不住抱怨起来,随后双手插腰,一副自信满满地模样,回道,“那么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随你,你能赢的话,什么条件我都无所谓” Sivnora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发言。

 

但是凭你怎么赢得了。


 

 

 

“说起来,那时候你也提出了不得了的要求啊。”

 

Sivnora擦去嘴角的鲜血,在指侧留下一道血痕却并不在意,反倒如捕猎者一般满意地注视着对方小臂上新添的伤口如同被碾碎的红石榴渗出甘甜的汁液一般不断地渗血,加深衣料的颜色。从结果来看Giotto身上的伤口远多于他,普通的火焰伤害远不及他,特殊的大空之炎便是他天生的,也是最强的武器。Giotto光是为了防御他的攻击就不得不消耗大量的火炎——Giotto本应能够回避却没有这么选择,多半是担心攻击的余波影响到周围的居民建筑才强行接下不少他的攻击。Sivnora正耐心地等待着对方消耗殆尽的瞬间将其摧毁。

 

“是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Giotto狼狈地喘着气,他看上去比平时虚弱,面色苍白还不断地冒着冷汗,却又为了警戒Sivnora不得不绷紧神经做好随时应对的准备,“我当时说了什么来着的?”

 

Sivnora一声冷哼,像是想起什么笑话,又像是在生气,用没什么起伏地声调说道:“你明明记得。”

 

“可能是这样,但是最后既然没什么输赢,当时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Giotto停顿了一下,狡黠地笑起来,“还是说你打算继续当时的约定呢?”

 

继续当年的约定——这听起来可真是美妙又浪漫,天真到遥不可及令人发笑。对孩子而言约定就是真心交付因此牢不可破,而对成年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迟早需要背叛的合作伙伴。如今Sivnora已经没了需要逃离的家,他就是一家之主,就像Giotto也不再需要去寻找他,因为他就在这里,作为背叛者,作为敌人,作为另一种可能,另一个未来。

 

“无聊。”Sivnora嘟囔着,猛地冲向对方。他的攻击方式向来直来直去,但因为威力和速度兼具,一般对手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Giotto判断自己有能力回避,且这次攻击因为朝向广场中心所以不会波及周围,但是就算避开Sivnora的第一步棋,他也能迅速地回转把自己诱入第二步的陷阱。他注意到不远处散落着不少Sivnora在战斗中刻意掉落在周围的小型炸弹,一旦爆炸,冲击波裹挟着地面砖瓦碎石飞舞威力不容小觑。更糟的是随之产生的扬尘会遮挡视线,敌暗我明对他而言不利。于是他别无选择,只能大量释放自己的火炎来抵消对方的攻击。

 

愤怒之炎威力开始减弱的瞬间Giotto挡开其右手后一把抓住对方的左臂,迅速地转身将Sivnora过背摔出。然后就在Giotto紧接着的下一波攻击到来之前,Sivnora已经反应过来并释放出火炎,虽说威力不足但是迫近的距离意欲逼Giotto退后——然后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如他所愿。

 

Giotto硬生生地接下了他的一击。

 

Sivnora躺倒在地上,视野中天地颠倒,自己的堂兄周身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却咬紧牙关朝他挥下致命一击——那就像是圣像上画的神罚,从天空中垂直落下来一样。

 

 

 

“我说你都这样了还不放弃吗?你是傻瓜吗?” Sivnora没好气地质问道。他大概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堂兄有多么倔强,然而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下依旧还要勉强地站起来,坚决不放弃地毅力还是叫他吃了一惊。毕竟作为他的对手的那些骑士从来都是没什么骨气的家伙,通常受点小伤就遍地求饶,根本入不了眼上不了台面。

 

“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竟然还在笑着。就像是伤口中的疼痛,恐惧,焦虑都与他无关那样笑着。只是为了达成一个有些离谱的目标拼命做出与之不对等的牺牲,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为什么呢?只是为了让我不再给你,给周围的人添麻烦而已这种无聊的交易吗?”Sivnora疑惑地发问,他不能理解。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够以此为契机爱上这里。”

 

那双眼中饱含真诚,那是对生活的热爱洋溢而出,像是清晨的第一缕光芒,第一声铜铃,刺伤了一整个寂静的黑夜。Sivnora哑然,然后失声发笑,全身206块骨头一并颤抖,疯狂地笑意昭示他正在倾听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Giotto耸了耸肩表示他并不是很在意对方究竟怎么看待自己这番肺腑之言的,兴许会觉得他高傲又可悲,“你怎么想都好,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

 

 “生活在这里的所有人,我都是不会放弃的。”


 

 

 

千钧一发之际Sivnora朝着Giotto的方向发出了全力一击,一时间沙土飞扬,趁着混乱他立刻起身拉开安全距离——要不是自己还留有不少余馀,且之前一直诱导Giotto错估自己的死气之炎使用间隔,刚才就真的危险了。而现在他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急切地想确认Giotto的位置和情况。

 

烟雾中传来斗篷划过空气的撕裂声,然后是膝盖骨撞击地面发出的闷响。烟尘满满散去,他发现自己的兄长已经倒地,双手支撑着地面不断咳嗽着,用于防御地斗篷上开了几个巨大的创口,仿佛是切开了血肉的伤痕触目惊心。衬衣上也满眼都是灼烧后碳化的痕迹,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没了往日首领的影子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

 

——简直和那天一模一样。只是他没有什么要问的问题,毕竟眼前这个人究竟做着怎样可笑又可悲的梦境,他早就心知肚明。

 

“有什么遗言吗?”

Sivnora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兄长。这是他最后的告别和慈悲。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的兄长抬起眼来,温和地语调实则是裹着棉花的利刃,锋芒藏在其间不动声色,“我不会放弃的。”

 

他意识到Giotto眼中的火炎并未熄灭,比甚至起之前燃烧地更为猛烈。在死气之火濒临熄灭的时刻突然爆发,他从未听说过这等怪异之事。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Giotto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腕,“总是在处于上风的时候大意,这个坏习惯一直没改啊,Sivnora。”

 

等Sivnora反应过来要后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冰晶顺着他的双手双腿生长他无法挣脱,低温带来的烧灼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的意识被那把利刃刺伤贯穿——Giotto说不定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用他可怕的耐心慢慢麻痹敌人的神经终于把自己拖进了万劫不复的陷阱——Sivnora这才终于觉察到,真正处于下风的是自己。大空的指环被冰晶从他手指上推出,直直落地。Giotto俯下身将其捡起,分成两半的指环重新合二为一。

 

Sivnora输了。

 

然而Giotto却只是冻住了他的手脚,没有再有进一步的行动。在他确认过Sivnora并没有折断手脚也要与他分输赢的意志之后转过头去看向两位见证人,道,“我想这已经很明显了。”

 

一旁一脸焦虑地Silvio勉强地点了点头,比起输赢他更在意要如何处理首领现在的情况,正打算上前,却被Sivnora低沉地怒吼打断了。

 

“为什么不杀我!Giotto Vongola!”每一个发音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意欲将前沿的敌人撕成碎片,“因为我是你兄弟?”

 

Giotto没有看向他,只是缓慢地回答道:“不是的,如果真的只是因为这层关系,我一定会在这里结果你。”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Silvio知道他不是在说谎而是发自内心地作为一名首领,想要手刃叛乱分子。但他却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悲伤,但他不确定那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他,他们,还是他自己。

 

“我不会杀你,但是请你记住,这场比试赢的人是我,我希望你遵守约定。”

 

说罢,Giotto给Angelo比了个手势要求其赶回基地,自己则是借用火炎的力量朝着教堂的方向飞迅速移动而去,始终没有回头。

 

眼见Giotto离去,Silvio赶忙跑来试图帮助自己的首领。奈何环绕Sivnora周身的冰用最高功率的火炎也无法融化,他只得发射信号通知救援小队。过程中他没有和首领哪怕有过一次的对视,他深知Sivnora的高傲容不得弱小和失败,即使这次怒火的长矛对准的人是他自身。Silvio害怕轻举妄动会愈发地激怒他,让Sivnora在冲动之下做出不明智的破冰举动,因此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以前我和那家伙有过约定,但是那时候的战斗被听到风声的家长阻止,胜负一直悬而未决。”

 

 

 

那天他们的私斗被双方的家长阻止并且剥夺了一顿晚饭,并被要求回房间反省。在房间里闷得无聊的Sivnora在一刻钟以后跑到了阳台上吹风,却正好撞见不知道何时已经在旁边的阳台上发愣走神的Giotto。Giotto也很快注意到了他,冲他微笑地招了招手,仿佛身上的淤青和伤痕与眼前的人无关。

 

Sivnora没理他,冷漠地转过头去。良久,他突然开口道:“这里的一切,根本都不值得你去牺牲。”

 

Giotto听见表弟开口搭话,他惊讶地转过头去,昏沉的夜色之中他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却很清晰地意识到对方的视线并未落在自己身上。于是他很困扰地笑了一下,说:“但是我爱着这片土地,所以没关系的,再说了我也相信这里会越来越好,我们并非被上帝所遗弃。”

 

“真是愚蠢,你迟早要被自己的好心害死。”

 

“也许是吧,不过那个交易要怎么办呢?”Giotto不打算在双方分歧的意见上深究下去,转移了话题,“作废了吗?”

 

“无所谓,反正你也赢不了吧。”

 

“谁知道呢,”Giotto恶作剧一般地笑了起来,“我可是刚刚发现了你的坏习惯,搞不好会变成致命的弱点。”

 

“无聊。”他这么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身上的伤口,确认这家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以后,放弃纠缠,又回到屋子里去了。


 

 

 

Sivnora突然开口让Silvio一惊,他本以为首领是因为失败和自身的弱小而暴怒,没想到声音意外地平静,也是第一次他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话语中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

 

“没什么,是我输了。”

 

Silvio终于选择转过头去,却发现首领的视线并非向着他的方向,而是凝聚在方才指环掉落的地方——那里已经早已没有指环的踪影,却不知何时多出许多闪闪发光的碎片,倒映着星月黯淡的光。他稍微走近了些,发现那是一枚胸针,上面镶嵌的宝石支离破碎,就和那些称得上美好又微不足道的一切一样往日不复。

 

他愣了一会,终究没有询问这到底是什么。

 

Fin.

 

*初代最后用的死气地点零突破,所以之前一直故意消耗死气之炎。

*最后的胸针详见《木漏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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